容靈月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也知道那是記憶啦，你連實體都沒有，別說不睡覺了，你連東西都不用吃，可是現在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可以嗎？”
這種被人看輕的感覺真的不好。
帝司看著容靈月。
感覺到帝司的情緒有些低落，容靈月湊到他麵前在他側臉親了一下。“你已經很好了……但是，既然還是人，就得好好休息。”
“你先休息！好嗎？”
帝司還是在小時候，才會得到這樣溫柔的對等。
所以自然容靈月說什麼都好，帝司嗯了一聲，靠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他又睜開眼睛。“我睡不著！”
剛才容靈月太溫柔了，他越想越興奮，自然就睡不著了，這可真是把容靈月給逗樂了。
“為什麼睡不著？”容靈月以為他是真睡不著，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不然可能就不會這樣溫柔的跟他說話了。
“不知道……”帝司可不敢說自己現在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我給吹個曲子聽聽？”容靈月隨手摘了一片樹葉，用手帕擦了擦。
然後就吹了起來。
曲子是一首安眠曲，曲調溫柔又悠揚。
雖然對帝司沒有起到作用，但是對底下坐著的那些人卻有些作用的，漸漸的聲音越來越低，大家都睡著了。
“你在哪裏學來的曲子？”帝司沒睡著，閉著眼睛問容靈月。
“自學的……挺喜歡的曲子，以前……”容靈月停下了嘴上的動作，將葉子握在了手心裏。
“以前怎麼了？”帝司聽出容靈月的情緒有些不對，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容靈月。
正巧容靈月也在看他。
兩人相視一笑。
“以前我在野外的時候，都是吹給我兄弟們聽的……”容靈月說的是第二世，應小離那會。
“那現在他們呢？”帝司裝著沒吃醋的模樣問她。
“沒了。”容靈月看了看天空中高掛的月亮，笑了一聲。“就隻剩下我了……有些是為了保護我死的，有些是戰死的，有些卻是死的不值得。”
不知道為何突然會想起這些事情。
容靈月覺得好笑，她很少這樣的。
是年紀大了嗎？
“趕緊睡吧！”容靈月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帝司蓋上。
隨著帝司沒了聲響，整個隊伍都陷入了沉靜，隻剩下兩三個人還在守夜。
容靈月算是其中之一。
樹上的視野極好。
容靈月看到已經睡著的杜若，被人叫醒拉走，居然也沒有注意到，而她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所以她也選擇沒有看到。
再說她現在的人設，可是身嬌體弱啊。
看不到才正常啊。
結果第二天，杜戰發現杜若不在，發了好大的火，過了一會，杜若才和方同言兩個人回來。
“你又去哪了？你知道這外麵多危險嗎？我沒有空來保護你。”杜戰疼妹妹是真的。
但是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有心無力去護著她。
結果杜若還這樣不省心。
“我隻是起的早，去撿了些柴回來。”杜若手裏的確抱了一些柴。
“我見杜小姐一個人，怕她危險，就跟她一塊去了。”方同言是空著手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晚上才要柴，你這回子撿個什麼勁的柴？你就在這裏好好的給我呆著，安分一些就成了。”杜戰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