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那些都是我自己做出來的,都是我的成果,跟她沒有關係——”

他雖然還在不斷否認,但明顯已經慌了,跟小梨寶說的一樣,這段時間他焦躁易怒,情緒不受控製,加上工作的種種不順利,讓他有時候都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就像是現在,他的狀態就不太對,眼睛驚恐的睜大,也不管自己剛剛拿刀意圖傷人會落到什麼下場了,隻麵色蒼白的盯著一處,嘴上一直喃喃著開口:“不是我,我沒有,跟她沒有關係。”

整個人看起來已經陷入一種很古怪的情緒裏。

形色癲狂。

秘書出門報警的時候也把樓下的保安給叫上來了,沒多久保安就接替棠景天按住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一直喃喃的李彥。

這裏是市中心,距離警局很近,警察也來的很快,將人和監控帶走,並讓棠景天休息緩和一下就去警局做一下筆錄。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

小梨寶還抱著自己的桃木劍。

棠景天已經將她抱著放在了沙發上,他坐在一旁,懷疑人生的看看門口,再看看自家小寶貝。

最後他將棠梨連人帶桃木劍都抱到懷裏。

心中湧上來後知後覺的荒謬。

還當真一切都被棠梨說中了?!

再想一想棠梨剛剛說的那人身上發生的事情。

做生意最是會察言觀色,雖然還沒有確鑿證據,但剛才對方臉上的心虛實在過於明顯,一副被說中的樣子。

“梨梨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啦!這種事情上梨梨可不說瞎話的,師父教過梨梨的,人的麵相時刻會發生微妙的變化,能看到過去和未來的種種大事,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他占了別人功勞的事情很容易就看出來了,他無才無能,之後也會暴露出來的。”

棠梨說這話的時候奶聲奶氣的認真。

對自己的能力表現出了極大的自信。

但還是太奇妙了,這挑戰了棠景天幾十年來的觀念。

世界觀都在重塑。

“那你是怎麼知道對方占得是他女朋友的功勞?”

小家夥表情一頓,張開了小嘴,剛剛被氣的粉撲撲的小臉微微揚起,似乎在糾結些什麼。

普通人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會嚇壞的吧?

但是爸爸好像又很厲害的樣子,她都看見了,爸爸能指揮好多好多人,還能突然變出好好吃的小點心。

對於小梨寶來說,她爸爸這就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

應該不是師父說的那種聽一聽就能給嚇的疑神疑鬼的人。

小梨寶下定了決心,終於放下了自己的桃木劍,對著棠景天勾了勾手指。

“爸爸你低頭,梨梨隻給你一個人說哦。”

搞得什麼東西還這麼神秘。

這小家夥到方寸山上都跟著學了些什麼啊。

棠景天心中想著已經低下頭去。

“因為那個姐姐的去世跟那個人有點關係,生了怨氣,一直都跟著他後麵盯著他看呢。”

棠梨這話也是奶聲奶氣。

聽著好像不太靠譜。

但棠景天想了想棠梨之前的那些話,還有剛剛被扭送到警局的李彥。

背後驀然升出一絲涼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