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是有個緊急文件要簽,昨天晚上怎麼樣?身子有感覺好一些嗎?”

“好像是皮糙肉厚了點。”

棠子書說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肘。

那裏磕出來一道淤青。

“這是怎麼弄的呀?”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弄的,梨梨還沒起床嗎?”

棠子書連忙擺手。

他總不能說是昨天晚上因為質疑大哥不是人被大哥踹下去磕的吧?

太丟人了!

“往常這個時候該起了,昨天可能睡得晚了,還要一陣子吧,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之前太忙了,也沒好好休息休息,正好這兩天感覺身子還可以,休息休息調養一下,等會兒我去把花虞和鳴鳴接回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麵走。

屋外太陽已經升起來。

在陽台的位置,小花正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個毛球一般睡得正香。

棠子書揮了揮手。

身子真的一下子輕快了好多。

要不是早上起來跟棠景天睡在一塊,他還以為自己昨天做了個噩夢呢。

他來回活動了兩下,外麵那幾個大爺已經遠遠的溜達過來。

“哎呦,子書今天起這麼早,不去上班啊?”

“勞逸結合,我今天得休息休息。”

“行行行,你爸呢?還有小梨梨呢?咱們現在該做操了!”

“什麼操?”

“當然是強身健體的了,你也得跟你哥學學鍛煉鍛煉,你哥那一身肌肉,體質就好,你好好鍛煉以後不也少生病嘛。”

“就是,白的都反光了,大男人的出來多曬曬太陽,有好處。”

幾個大爺你一眼我一語的邊說邊往裏麵走。

要是在以前,棠子書對於這種將他跟他大哥放在一起的話是非常厭惡的。

但也許是經曆了昨天,在他看來的生死大劫,又稀裏糊塗的跟棠景天睡在一起了。

兄弟倆從小沒這麼親近過,上了年紀反而有了這樣的機會。

棠子書聽在耳中沒半點以往的煩躁情緒。

他抬頭看著天空,還有遠處灑落的金色光芒。

“是,叔說的對,我是得多活動活動,不然等我哥要踹我的時候跑都來不及。”

-

小梨寶醒來的時候比往常要晚了小一個小時。

她茫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懷中的桃木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隨後爬起來。

就聽見媽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

“寶貝醒了嗎?”

“醒了。”

柳雲溪從門外進來。

“我們今天穿什麼一副呢,幾個爺爺還等著寶貝一起做操……”

她的話說了一半。

看著坐在床榻上的小梨寶。

小家夥旁邊放著一把很長的桃木劍,粉嫩的小臉蛋上還帶著剛剛睡醒的那種紅撲撲的氣色。

整個人通透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另一邊臉頰上印著個反著的字符。

柳雲溪沒看懂,她先是仔細辨認的兩眼,隨後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劍上。

那印記跟劍柄上的花紋非常相似,這崽昨天抱著劍睡得?壓上了。

她話語頓住,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小梨寶也正奇怪呢。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對著媽媽伸手,有點委屈巴巴的喊媽媽。

“為什麼梨梨臉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