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的那一刻,雷亞感覺有什麼被從身邊被剝離了。
“希爾……”
這是雷亞昏迷前最後一聲低喃。
“媽的!真他媽的難搞!”
麥爾茨看著這個因為被染上昏迷劑而昏倒在地的高大雌性,像對待垃圾一樣憤恨的踢上兩腳。
“你不是硬氣的很嗎?”麥爾茨齜牙,“還敢跟老子擺臉色!老子打不死你個逼崽子!”
“好了,麥爾茨。”
皮特斯上前勸說,“打壞了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嗬,一個低賤的雌性而已。還不是個任人擺弄的貨色。”
在他麥爾茨眼裏,雌性這種生物不過是雄性手裏的玩物罷了。他們皮糙肉厚,生來就該臣服於雄子!
“可,他不是你的孩子嗎?”
皮特斯當然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但同為雌性,這個社會對待他們這種低級雌性有多麼苛刻他卻能深刻感受到。
即使是在這個垃圾黑星,雄子依舊擁有至高地位,他們留戀花叢,玩弄雌性的感情,甚至可以隨意踐踏虐待他們的雌君雌侍至死!
但這一種病態已經成為了雄子眼裏的理所當然。
也成為了這個社會的常態。
他們一麵享受著來自雌性的供養,一麵又往死裏壓榨他們身上最後一滴血淚。
淩虐欲已經被刻在了雄性的骨子裏!
皮特斯是個自私的家夥,如果他不愛財,他又怎麼會和麥爾茨聯手毒害雷亞?
他們一個引誘人來到這所破房子,一麵早早埋伏好殺機。
“嗬。你不會是當了婊子還要立塊碑吧?”麥爾茨冷笑,雌性果然都是些優柔寡斷的家夥,真是上不了台麵!
“竟然已經搭上了我這條船,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同情心吧!”
什麼兒子?在他眼裏,這可是他發財的一大機遇啊!
“嗬嗬,你說的對!”
媽的老婊子!
居然敢罵他是婊子?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家夥每天竄溜在黑水街各個雌性的家裏。
皮特斯握緊了手裏的眩暈劑。
剛剛為了徹底迷倒眼前這個高大雌性,他可是在骨灰盒上下了雙倍劑量!
這樣的劑量別說是最驍勇的戰士了,就是一頭猛虎沾染上了都能被迷倒個三天三夜!
——
“我不準你打我母父!”
這是八歲的雷亞。
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喝酒賭博而逐漸喪失人性的雄子父親,雷亞張開幼小的胳膊,堅定的擋在了自己的母父身前!
“嗬,給老子滾開!”
麥爾茨一把將小家夥推到在地,絲毫不顧小雷亞的腦袋因為被狠嗑到地板上而砸出的紅色血痕。
“啪——”
是皮帶狠抽在肌理上的摩擦聲。
麥爾茨一邊狠狠的抽著自己的雌君解氣,一邊罵罵咧咧。
“媽的賠錢貨!不是說是家裏的大少爺嗎?他媽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給你送錢!害老子跟你一起在這垃圾地方生活!”
要不是這個雌性以前是個大家族的少爺,自己能使盡手段追到手?
“啊——”
麥爾茨一腳踢開這個咬了自己一口的小崽子。
“好哇!你個小逼崽子,居然敢咬我!老子連你一起抽!”
“雷亞!”
看著自己年幼的兒子被雄蟲抽打到蜷縮在地,腦袋上還流淌著紅紅的鮮血,克萊瑞立刻衝上前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這是他年幼的孩子啊!
“求求你了雄主,不要再打我的孩子了,一切都衝我來就好!”
被打到全身都是傷痕的克萊瑞沒有哭,雌性的眼淚在雄蟲眼裏隻是淩虐欲的催化劑。但看到自己幼小的孩子遭受到這一切的時候,他是那麼的無助!
“母父,不哭……”
雷亞伸出小手,輕輕擦拭著自己母父臉上的眼淚,“母父不哭,雷亞不疼。”
小小的雷亞笑起來就和小天使一樣,柔軟的金發,藍色的大眼睛,他輕輕柔柔的笑著安慰自己的母父。
“雷亞……”
克萊瑞哽咽的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好一個母子情深啊!還真是讓我感動。”麥爾茨自從娶了克萊瑞科,這個曾經的貴族大少爺以後,就徹底暴露了本性。
“一群吃裏扒外的東西!老子今天不抽死你們!”
狠厲的皮革抽離皮肉的聲音響徹了很久很久……
小時候雷亞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的母父,既然活得不快樂為什麼不離開父親獨自生活。
可他的母父隻是哭著抱住了小小的他,不停的流淚。
他該怎麼和自己的孩子訴說,這個社會是多麼的不不公,對待雌性又是多麼的苛刻了?
克萊瑞默默的抱緊了自己的孩子,“雷亞,我的孩子,記住,以後如果愛上一個雄子一定不要愛的太滿。”
雄子,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生物了吧?
他們遊戲人間,踐踏真心,卻又不被世俗所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