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棠雲墨也服了。

“是你厲害。”

他到底跟這個小家夥在爭什麼呢?

論鬥嘴,他鬥不過小梨寶,尤其是剛剛經曆了那些事情,他本人多少還有些理虧,差點進局子這種事情可能還要再說個幾年才算完。

都不用想,跟小梨寶一比,穩穩妥妥的輸。

要是想要動手。

雖然說就小家夥這體重,他單手拎起來就能拎走。

但棠雲墨還是思考了一下當時小梨寶喝醉了酒,扛著比自己還要高的桃木劍,在琴房裏麵讓幾個人瑟瑟發抖,動也不敢動的場景。

他怎麼感覺——

他就算是動手也打不過這個小姑娘呢?

棠雲墨陷入了沉思。

看著小梨寶的眼神逐漸詭異起來。

棠梨被自家三叔看的有點發毛。

小身子往後蹬蹬退了兩步,捏著自己的小毛巾,盯著他。

“三叔,你又想要做什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哦,你就算是對梨梨撒嬌,梨梨也不會給你擦汗噠!”

顧妙在旁邊已經忍不住笑了。

“就是就是,你看看梨梨,都會自己擦汗,有些人那麼大一個人了,連擦汗都做不到。”

棠雲墨:……

棠雲墨扭頭看向顧妙。

挺好,跟著個小朋友一起來懟自己的老公。

也真是有你的。

顧妙動也沒動。

大概也真是昨天說開了的關係。

她此刻看著棠雲墨,沒有了之前的感覺,隻覺得輕鬆了不少。

就像是以前的她很沒有安全感。

娘家靠不住,老公隻是看上自己的臉,從頭到尾兩個人比起夫妻,更像是合作關係。

親情肯定是有,但其他的,誰能說的好。

更別說在這個圈子裏,顧妙看到的人性也比尋常人多,尤其是有錢有權的人做出來的一些事情。

興許一開始一個人是有道德底線的,但在金錢和權利的腐蝕下,這樣的底線會逐漸一點點的後退。

她見過太多了,隻要躍出去一步,就再也回不來了,心中總會有一種僥幸心理。

所以她從來不樂意百分百的將信任交給別人。

就算是棠雲墨也是一樣的。

但此刻,她的確好像多了一點信任。

顧妙拎著毛巾。

“還要擦嗎?”

像是擦狗狗那樣的擦?

棠雲墨扯了下唇。

“不必了。”

兩個人的臥室裏可以,外麵就算了,還是要留點臉麵的。

“嘖嘖嘖。”

棠子書已經坐在了院子裏的長椅上。

他手中拿著一把扇子,輕輕的給自己和坐在自己身邊的花虞扇著扇子。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大早起來,我這個弟弟這麼油膩?”

花虞手中捧著一個陶瓷杯,杯子裏是一杯豆漿。

這些天他們家的事情也不少。

從花老太太生病,到花風鈴惹出事情來,最後暴露出花風鈴是個假貨,她哥哥的真閨女找回來,現在花家全家人都在努力試圖跟常相憶拉近關係,這好歹的對方已經認了親,之後打算把姓給改了。

當初花風鈴的名字是她大哥大嫂名字裏麵各取了一個字,現在其他的也沒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