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樊子蓋激動地說:“臣以為王世充此人心腸歹毒,長期留守重鎮,必然尾大不掉,請皇上三思。”
“而且他謀殺宋景,是趙六兒揭發,絕非空穴來風啊。”
楊壽冷笑一聲:“秦虎,你怎麼看?”
虞世基說道:“皇上,有件事情您可能還不知道,秦大將軍前段時間在江東作戰,臨陣收妻,成了王世充大人的女婿了,所以這秦大將軍說的話,隻怕是不能作數吧。”
“哦!”楊壽拍了一下腦門:“朕倒是糊塗了,剛剛樊子蓋說秦虎的親屬濫殺無辜,朕倒是把找個茬兒給忘了。”
樊子蓋大喜:“皇上,秦虎臨陣收妻,本就是死罪,那王世充本是微末小吏,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謀殺江都留守,肯定是有人指使,就算無人指使,也是有恃無恐,皇上不可縱容此等內外勾結呀。”
秦虎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王世充當時給他送厚禮,又嫁女兒,應該就是預備好今天的事情了,他是蓄謀已久的。
但這廝的膽子也真的太大了,居然敢謀殺留守長官,竊取權柄,這可讓他如何是好啊。
可是秦虎並不傻,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倆已經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能往死了保王世充。
“皇上,微臣和王世充沒有內外勾結,微臣娶了他的女兒為妾,這倒是千真萬確的,但咱大虞朝也沒有規定不允許納妾吧。”秦虎不屑的聳了聳肩膀。
“朕知道沒有規定,朕是問你,你為什麼臨陣收妻?”楊壽沒好氣的說。
秦虎冷笑:“皇上,江都很多官吏都可以作證,微臣是擊敗了劉元進之後,才娶的王玉瑩,哪有臨陣收妻之說。”
“那內外勾結呢?”
秦虎說道:“皇上,那王世充當時隻不過是微末小吏,剛剛樊子蓋大人自己也說了,我和他勾結有什麼用,微臣頂多也就是好了個色,可這滿朝文武大臣,哪個沒有三妻四妾,如果皇上因此怪罪微臣,微臣表示內心不服。”
楊壽哈哈大笑:“小老虎啊,你取多少個老婆,那是你的自由,朕也幹涉不了,你也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朕現在問你,王世充這段日子有沒有和你聯係過,他到底有沒有謀殺宋景,趙六兒為什麼告他?”
“微臣不知道!”秦虎搖頭:“但微臣相信王世充的為人,趙六兒一向懶政,在太守任上毫無作為,眼見王世充立了功,眼紅了,胡亂攀誣,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件事情,還請皇上派人調查。”
“此外,無論王世充有沒有犯罪,微臣和他全無聯係,此事也可以調查,皇上,微臣無辜。”
“蘇威。”
“老臣在。”
“命你前往江都,調查此案。”
“老臣領旨。”
楊壽說道:“樊愛卿所奏,沒有真憑實據,朕賞賜秦虎一應事宜,盡皆有效,旨到即行。”
“鄭善果,裴蘊,樊子蓋,骨儀!”楊壽繼續說道:“命你四人彙同捉拿楊玄感餘黨,記得朕說的話,除惡務盡。退朝。”
楊壽轉身而去,大臣們依次退朝,而樊子蓋故意跟秦虎並行,等出了大廳,便冷笑著說道:“姓秦的,你有什麼本事,居然做了駙馬,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擋住楊玄感,耗盡了他的精力,你根本打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