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瑤也跟著大家一起皺眉,這確實挺奇怪的。
別看沒人願意得罪一個有能耐的大夫,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大夫以禮相待。
像那些大戶人家還好說,但若是有權又有勢,身邊有無數大夫可以供差遣的人,不可能把一個大夫放在心上。
比如皇家。
再比如那皇宮裏,一年到頭,總有一兩個禦醫會倒黴。並不是說倒黴的禦醫就會丟了性命,但丟了禦醫的職位那是肯定的,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
哪個禦醫家裏不經營與藥材有關的生意呀?京城的地盤就那麼大,你倒黴了,對家看到還不趕緊咬一口?
沒有眼力見兒的人怎麼在京城立足!
這一點齊老很明白,他就是例子,為了家裏的生計,不得不離開京城,還帶著長孫一起到如此偏僻的地方重新來過。
“唉!”齊老歎氣,“大夫說起來也就是個手藝人,咱大楚王朝的手藝人地位都不高啊。”
清樂郡王又說了,“所以我才說,段毒醫不是一般的大夫,他身後有人。至於是誰,我就不清楚了。咱們不妨想想鎮國公那幫子人。”
在京城,隻要投靠了鎮國公的人都很囂張,至少活得很滋潤,因為鎮國公身後還站著一個大皇子。而大皇子的母妃就出身鎮國公府,是現任鎮國公的親姐姐。
斐然哼了一聲,“所以鎮國公才那麼囂張。好了,這話題就延伸至此吧。不管段毒醫的後台是什麼,咱們都不能讓他繼續囂張下去,我認為,我們可以分明暗來驅逐段毒醫。”
楚大公子問:“何為明,何為暗?”
“明就是楚兄。”斐然扯了扯嘴角,“暗嗎?就是我們幾個假扮江湖人去會會這個段毒醫,瞧瞧那個叫紅櫻的女子究竟是活的,還是死的?”
齊茂皺眉道:“以慧嬤嬤的醫術不至連一個活人都看不出來吧?我傾向於那個女子是個死人。如此,段毒醫這人就邪乎了啊。”
杜瑤也道:“確實挺邪乎的,難道這世上真有鬼神?”
有鬼嗎?
杜瑤覺得應該有吧,就像她這樣把記憶帶到這個世界重生,那麼她的這份意識單獨拎出來,就可以稱之為鬼了吧?
可惜她真的沒見過這種沒有血肉之身的生物,對於那叫紅櫻的女人,她更傾向於是段毒醫用毒和某些藥草控製住了紅櫻的身體。
“傀儡嗎?”杜瑤又道,腦海中突然亮過一道光,她就煉製過這類的藥物,可以暫時控製別人,按她的意識進行某種動作。
就比如那個毒三兒,就給他試用過這種藥,從效果來看,還行。
斐然道:“或許真是被段毒醫煉製成了傀儡。齊老,您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這類怪事?”
齊老抿緊了唇角,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曾在一些遊記裏看過,說是湘西那邊有趕屍匠,可以把屍體煉製成傀儡,聽其調遣。
難道段毒醫也會這類秘術?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咱們大楚王朝開國太祖爺都將其打成了巫術。私自行巫術可是大罪!”
熟知律法的斐然當然清楚這一段兒,冷笑道:“如此一來,楚兄便可以明麵上行動了。要知道,本朝律法規定,任何人都不得進行巫蠱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