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奚善意真的很害怕,他雖然也是一員武將,但根本沒怎麼上過戰場,而且他本來就很怕死,若不是雪恥的動力驅使他,打死他也不會來的。
現在事情進行的不太順利,居然被人家扣住了,跟計劃中有些不一樣,所以他就顯得很慌張。
他一慌張人家更加懷疑他,那個千夫長把刀都拔出來了。
“達奚大人,你抖什麼?”
“你管得著嗎?誰讓你跟我這麼講話的,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心裏沒數嗎?”達奚善意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故意裝的很憤怒。
按理來說,他的這種身份不應該跟螞蟻一般的人一般見識,掉價,可他實在是沉不住氣了。
這時候,門外來了兩個郎中,看上去還都挺講究,應該也是本城的名醫,他們進來之後,直接被下人們帶到了後麵。
樊子蓋的老婆孩子都不在東都,跟他住在一起的隻有十幾名小妾,也跟著情緒緊張的忙裏忙外,還有幾個裝摸做樣的抹眼淚。
“老夫覺得樊大人沒什麼事兒,就是太困了,可能最近太過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過了半天,兩名郎中出來了,一邊走一邊說話。
樊子蓋的小妾疑惑地說:“可是就算再怎麼困,也不可能叫不醒吧。”
另外一名郎中說:“以我看來,樊大人很可能之前服用過安神補腦的藥物,那麼這樣的話也就不奇怪了。但有一點我們可以保證,樊大人沒病,也沒有中毒,請幾位夫人們都放心吧。”
郎中的斬釘截鐵話讓大廳裏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達奚善意也頓時平靜了下來,隻是臉色變的很難看。
“這位千夫長大人,現在事情搞清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千夫長知道達奚善意是什麼人,頓時有些慌了,趕忙過來給達奚善意賠禮道歉,說了很多好話。
“本官會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嘛,算了吧,此事到此為止。”
達奚善意黑著臉拂袖而去,樊家的人緊隨其後把他們送出門,嘴裏說著失禮失禮請親家千萬不要介意的話。
“好險,好險!”出了門之後,達奚善意拿大袖子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還喘了幾口大氣,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小侯爺,你收買了大夫嗎?”
“沒有,不過我下的藥很特別,是我自己配的,他們根本看不出來。”秦虎嘚瑟的說:“來的時候忘了告訴你們了。”
“您還懂醫術?”達奚善意驚訝。
“嘿嘿,略知一二!”秦虎更嘚瑟了,騎在馬上大肆吹噓,說他從小就學醫,說看過多少多少醫書:“洛陽城的大夫在我眼裏猶如草芥,根本什麼都不是,禦醫我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以後你們誰有病就說話。”
“你才有病呢!”巴亞娜沒好氣的說。
“我就說這個意思嘛,好心當成驢肝肺。”秦虎招呼他們:“趕緊快走,待會兒那些人別醒過神來,我們現在去西苑複命,順帶著布防,我害怕樊子蓋後麵還有什麼幕後黑手,所以我才留了他一條命,留著問口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