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沒寫這封信:“還是再等一等,燕王根底很深,總是能創造奇跡。”
這時候,來淵急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大人,大事不好,王軌被抓了。”
裴矩嚇的直接把毛筆掉在了地上:“倘若王軌把我們供出來怎麼辦,不行,我要進宮去見燕王。”
裴矩借口找琴操研究詩詞,很輕易的就見到了秦虎。秦虎正在發愁,但看到裴矩來了,立即又裝的什麼事兒也沒有。
他可是了解這個老狐狸,跟他談什麼忠心那是白扯,裴矩這輩子玩的最明白的就是明哲保身,做人的宗旨就是安全第一。
秦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更發愁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誰接替了監門衛指揮?”
“獨孤開遠。”
“另外,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他們在早朝上說的戰報,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秦虎的腦袋嗡的一聲,但仍然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撇了撇嘴:“他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中了李靖的誘敵深入之計,不久之後就會全軍覆沒,嶽父大人不用為我擔心,我可是好的很呢。”
裴矩心裏也是半信半疑,但秦虎總能創造奇跡,這也是事實,所以他深深地點頭:“我不擔心這個,我隻擔心能不能把公主救出去,畢竟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另外裴矩又把自己的連環計給秦虎說了一下,秦虎苦笑不已。不過他也覺得這個挑撥離間的計策挺好。
“你要是答應,我現在就去見宇文化及,讓他搶在裴虔通前麵冊封你為妃子,那樣裴虔通非翻臉不可。”
“那他要入洞房怎麼辦?”秦虎嚇一跳。
“那不能,公主還沒迎娶呢,我勸他再等幾天。”裴矩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秦虎沒轍了,隻能點頭,末了又說:“告訴宋威,讓他準備人手,明天我的一千張硬弩會進城,一定不能讓人發覺。”
“我親自護送。”
裴矩走了之後,秦虎覺得頭非常疼,躺著睡了一會兒天黑了,起來照了照鏡子,發現頭發居然白了。
不是像伍子胥那種全白,就是一縷一縷的跟楊過的樣子差不多,過了一會兒來了兩個女官,宣讀了聖旨,她真的被冊封為妃子了,而且品級還不低——德妃。把他差點沒給惡心死。
“也不知道蘇定方和張須陀到底在幹什麼,難道真的束手無策了嘛?”秦虎捧著所謂聖旨憂愁的想。
第二天的時候,裴矩來告訴他,一千張硬弩已經到位,宋威的人手也召集齊全,但是憑這點人馬要想殺入皇宮,那就是蜉蝣撼樹。
“宇文化及為了炫耀,大婚當日將會跨馬遊街,排場肯定異常盛大,我們的人埋伏在觀禮的人群之中,等他經過主街的時候,就在距離南門最近的地方發動,劫了公主之後,立即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