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因為這幾個人全都摘掉了兜鍪,秦虎五支弩箭解決了五個人,把他們全都放倒在了地上。
“公主受驚了,沒想到宇文化及的人馬深入到了這裏,還真是不死心啊。”
長安公主和於迎春看著秦虎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與劫後餘生的興奮,但他顧不得多說話,趕忙蹲在地上搜身。
“我們離開這裏。”
秦虎帶著他們繼續向前,本來他打算等到淩晨時分在襲擊這個哨卡,可是現在必須轉移了,誰知道張愷有沒有後援呢。
長安和於迎春跟秦虎一起趴在草叢裏麵兩個時辰一動不動,這恐怕是他們這輩子所經曆過的最痛苦的事情了,真的比死還難受。除了蚊蟲叮咬,有時候還有一隻隻小獸悄無聲息的從身體上爬過去,又不敢動。
大山裏到處都是野獸的吼叫飛禽的悲鳴,要不是秦虎磐石一般守護在她們身邊,隻怕早就嚇哭了。
子時剛過,秦虎向她們比劃了一個手勢,大概是靜止不動的意思,隨後向前匍匐,半天才接近了敵方的帳篷。
這一次的任務比前兩次都要凶險,因為對方畢竟有十個人,他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除掉他們,如果讓對方有機會吹響號角或者點燃烽火,那可就滿盤皆輸了。
幸虧這些人正在熟睡,隻有一個人站崗,他很輕鬆的解決了崗哨,隨後鑽入了營寨,把那些已經脫掉了甲胄的士卒全都幹倒在了被窩裏。
“可以走了。”
見全身掛著偽裝網的秦虎提著長槍跑了回來,長安心裏再次感到了非一般的踏實,任由秦虎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跟著他衝上了山坡。
他們從哨卡搶了幾匹馬,向山下跑去。
大約天亮的時候,三個人來到了黎陽城下。
長安和於迎春都會打馬球所以他們的騎術還是不錯的,這個時代的上流社會以打馬球為樂,這並不稀奇。
徐世績聽說城投下麵來了三個怪人,點名要見他,每個人身上都纏滿了樹枝,跟野人一樣,看上去像是獵戶,奇怪的是身上還都穿著鎧甲。
徐世績差點下令把他們給抓起來,大虞朝有明文規定,有人私藏鎧甲那就等於是造反,可想了想還是算了,人家又沒進城。現在這個世道,獵虎無意中撿到幾副鎧甲根本也不叫個事兒。興許是來投軍的。
再說他現在擺爛擺挺好,管那麼多閑事兒幹啥,讓人告訴他們自己沒空,這裏暫時也不招人,該幹啥幹啥去吧。
過了一會兒旗牌官又回來了:“將軍,那幾個人不走,說是你的故人,讓你務必見一麵,還說能幫你立功。”
“他們是這樣說的嗎?”徐世績詳細的詢問了一下那幾個人的相貌,心裏忽然一震,暗想,難道是他。
徐世績智慧在這個時代絕對可以進前五,他忽然就想到了秦虎,這小子幾天前剛在宇文化及那邊鬧騰了一陣,這會兒很有可能出現在黎陽,那要是把他給抓住了,這可真的是不世之功啊。
“把人帶進來。”
徐世績沒見過秦虎,可一看到就認出來了,雖然他臉上畫的髒兮兮的,但那種氣度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正當他想下令把三人拿下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咳嗽了一聲:“哎呀,原來是張大哥呀,你怎麼來了?你們所有人全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