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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趕了一路,好不容易才趕到薑家別苑的煙花周看著被破開的大門,頭疼的敲了敲腦袋,腳下卻加快了向大堂趕去。
隻是還不待走到大堂,便看到一群薑家別苑的下人從大堂裏走了出來,薑家那個門房正湊在白管事身邊手裏拿了根剪斷的繩索問“管事有沒有大礙”。
“我們能有什麼事?方二小姐是自己人,可不會做什麼。”白管事想也不想便急的擺手道,“快,快去東苑看看,我方才聽到東苑有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什麼人的聲音?”話未說話,便被人打斷了。
白管事一抬頭,便看到了向這邊急急趕過來的煙花周。
煙花周急忙跑至他跟前,問道:“可是方二小姐……”x33xs.com
白管事搖頭:“不太像。”
應當不是方二小姐受傷什麼的。就方二小姐帶著那麼多的人,真要動起手來,薑家幾個再賴皮也不是她的對手,他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方才看到薑二老爺身旁的小廝匆匆跑出去了,我擔心他們幾個會使詐!”白管事說道。
方二小姐就算不是蠢人,可似薑家這幾個這樣的,方二小姐怕是此前便沒遇到過。薑老夫人一行人可謂是把內宅事同潑皮無賴結合在一起的表率了,再加上薑老夫人一行人的身份,這樣的人真要耍起賴來當真拿她沒轍,不然伯爺也不會吃悶虧了。
白管事有心想教一教,不過此時委實不是說教的時候。這等事看似小,實則麻煩的很,連伯爺都會吃虧,這些年輕的人,除了四小姐之外他還當真沒見過幾個能把這一群潑皮無賴收拾的這麼服帖的。
可眼下四小姐不在寶陵,方二小姐看似人多勢眾,要是吃起悶虧來,怕是反而要落了下乘。
事實證明,白管事果真經驗老道,同煙花周火急火燎的趕到東苑才進門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嚷嚷喊疼的薑老夫人,一旁的方二小姐一臉抱著雙臂站在一旁,憤憤道:“我隻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能摔成怎麼樣?”
這情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老夫人那一把原本想坑四小姐的碰瓷眼下坑起了方二小姐。
“大不了賠些錢就是了!”方知慧說著狠狠的“呸”了一聲,心中卻是憋屈不已。
她不在乎這點錢,可這般被這明知道不安好心的薑老夫人訛錢還是讓人心中不快的。
明明是來收拾這幾個的,怎麼吃虧的反而成了她呢?方知慧憋屈不已。
不過最叫她憋屈的還是薑四的小院子叫這幾個混賬東西毀了,要知道裏頭一花一草一石可都是薑四親自布置的。
心血最是值錢了,難道就任憑這幾個睜眼說瞎話不成?
“我的姑奶奶,”看著她風風火火高高興興的出門就知道要壞事的煙花周忍不住扶額,上前沒好氣道,“這就是你說的簡單?”
就知道薑四小姐的簡單跟她的簡單不是一回事。
“我哪知道他們會這樣?”看著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喊疼的薑老夫人,方知慧抱著雙臂哼道,“奸詐無賴不要臉,偏他們還姓薑,我要說什麼,他們就道是什麼薑家內事,讓我這個外人不要瞎摻和!”
方知慧說著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薑老夫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趁著薑四不在,猴子稱大王唄,胡說八道罷了!”
對,當然是胡說八道!煙花周無奈扶額,反問她:“那你能拿她怎麼辦?”
說罷他看向被人請進來的幾個寶陵縣衙的官差,官差身後還跟了不少百姓。
寶陵城是個鮮少發生什麼事的地方,如這等官差齊齊出動的時候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愛看熱鬧的百姓自是要跟過來看的。
一眾跟在身後的百姓一進門見到這陣仗,當即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這寶陵城的事離不開薑家、方家什麼的,果不其然,這一進來,兩家就齊了。”
這薑家別苑也在寶陵多年了,打從來了主子開始,寶陵城就徹底熱鬧起來了。
對於薑家的熱鬧,百姓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指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薑老夫人,道:“這次這老夫人是碰瓷還是真的摔了?薑四小姐人呢?”
“我們四小姐不在。”白管事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有些頭疼,他看向不遠處抱著雙臂憤憤的方知慧道,“是方二小姐同我們老夫人有些誤會,其實不算什麼大事……”
“吃裏扒外的東西!”話未說完,一隻鞋底便扔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白管事著實一驚,以至於忘了抵抗,卻反而陰差陽錯的隻擦到了些鬢角。
看著白管事一動不動,扔鞋底的薑三老爺嘖了嘖嘴,滿臉的失望之色:沒想到這老頭突然老實了,他這一下為了扔這老頭扔個正著,特意預判了一下老頭躲避的方向,不成想叫他這個老實的反而躲走了大半的鞋底。
寶陵這地方果然有些邪門。
又是扔鞋底又是倒地叫喚的,跟在官差後頭看熱鬧的百姓有當日在薑家別苑門口看熱鬧的“老人”當即感慨了一聲“好生眼熟”。
那一日的事好似又重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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