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旁薑家這幾個賴皮:便是再不服,薑四小姐這一手他們還怎麼個抵賴法?
待到百姓掌聲漸漸安靜下來,文吏咳了一聲,在薑家眾人慘白的臉色中出聲了:“好了,眼下確定這山石確實是江公所贈了。方才薑三老爺等人也已經承認了弄壞山石的就是他們……”文吏揚了揚手裏方才起草的判文,狠狠的瞪了眼薑家眾人:“不要抵賴,眾目睽睽之下有人證還有我手裏的物證的。”
“誰弄壞的誰賠,大周律法裏也是這麼個判法。”文吏說著看了眼那半人高的山石形造,說道,“據我所知,去年餘杭拍賣了一份江公雕刻的玉石,這麼大小……”文吏比劃了一個手掌,就是個巴掌大小的玉石,“賣了一千兩……”
一千兩?麵如土色的薑三老爺臉色稍霽:還當有多值錢呢,一千兩……呃,雖然也挺多的,但不至於掏不起。
“是黃金。”一旁的方知慧接話道,“真正的一物千金,換成金子也就一兩萬兩的樣子吧!”
巴掌大小一兩萬兩?那這山石……薑三老爺嚇的一個哆嗦,險些沒暈過去!他咬緊了下唇,強撐著站直了身子:不行!這個時候不能暈,萬一暈了,他這好“二哥”怕是要賴賬了。
果不其然,一聽方知慧道是“黃金”,薑二老爺當即嚇壞了,指著薑三老爺脫口而出:“踹山石的是他,不是我,叫他賠!”
就知道這好“二哥”是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主,薑三老爺氣的七竅生煙,正要開口,薑韶顏卻在此時開口“幫”了他一回,道:“薑二老爺,判文在這裏,你們是合謀,人人有份的!”女孩子指著文吏手裏舉著的判文說道,“不是你想要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有人證物證皆在,薑二老爺是賴不掉的,即便動腳的不是他也一個樣。
文吏也跟著拍了拍驚堂木震住了即將鬧起來的薑二老爺,道:“要鬧下去鬧,眼下是大堂,可不是你們隨便撒野的地方!”
這兩個人又壞,臉上又是烏眼青又是鞋底印的,有什麼好看的?他都不耐煩看他們,簡直看了叫人眼睛辣的厲害,還是趕緊解決了這兩位的事來得好。
薑二老爺被文吏的驚堂木一敲,想到先前“堂上何人狀告本官”,不得已隻得吞下了將要罵出口的話。隻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忘瞥向一旁的薑三老爺,見薑三老爺鬆了口氣,當即恨恨的啐了一口:老三這個混蛋瓜子,素日裏從老娘那裏騙多了錢不分他,眼下倒黴了卻是要拉著他一起倒黴,真是太壞了!
“好了好了,趕緊賠錢了事!”百姓回過神來,看了看外頭,日頭高掛,已經午時了,該回去吃飯了。
這麼一座江公的山石形造自然價值不菲,不過值多少銀兩還要請專人過來給個價。方知慧摩挲了一下下巴,道:“以我看,這一座江公的山石形造不會低於十萬兩,哦,是一人十萬兩。”
方知慧的眼力自然不會有問題,家裏又是開典當行的,她給出的價格一般不會有太大出入。
一人十萬兩……薑二老爺和薑三老爺臉色齊齊變了臉色。
這是要把這麼多年從大哥薑兆那裏搞到的錢財,再加上他們自己經營的加起來都賠進去了啊!
不,這可不行!薑三老爺當即嚷了起來:“我沒這個錢!”
聽他喊“沒錢”,眾人打量了一番他的穿著,顯然是不信的。
這薑三老爺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富家翁作態,怎麼會沒錢?
這個時候也不用管要不要麵子了,什麼都比不上十萬兩的銀子來的重要。
“我當真沒這個錢!”薑三老爺嚷著,反正也不要臉,他嚷嚷道,“我雖是薑兆的親弟弟,卻沒有功名,先前家裏照拂給了個小官因做的不好也被上峰上報了踢出來了,已經多年沒做過什麼官,領過什麼俸祿了,我是真的沒錢啊!”
這話聽的堂下的百姓忍不住鄙夷了起來:他還好意思說?吃了人家東平伯的還欺負人家女兒,要不要臉啊!哦,險些忘了,這人確實不要臉。
薑二老爺見狀,忙道:“我也一樣。”老三其實是有的,他倒是當真被掏的差不多了,先前被那瘋婦擺了一道,讓他帶錢來寶陵,結果是贖那瘋婦,把錢送還到放高利的手中了。
百姓:“……”也不知什麼人才能教出堂上這兩個“老爺”的,哦,險些忘了,教出這兩個“老爺”的不是別人,正是堂上這位瞎碰瓷的老夫人。
那廂的薑老夫人顯然已經嚇呆了,傻傻的看著眾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兩人的哭窮,薑韶顏看向薑二老爺和薑三老爺,笑著開口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溫軟有禮,:“這倒不必慌張,我有個姓錢的朋友手頭有錢,隻要二老爺和三老爺寫了拮據,能連本帶利按時還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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