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女孩子心知肚明,也早想到了這一茬。
“老夫人娘家那幾個兄弟都是賭徒,後代子侄也養的整日鬥雞摸狗的,很是缺錢。”
林彥說的這些她早想過了。薑老夫人娘家那幾個也對東平伯府的錢財眼饞許久了,隻是薑老夫人摳門的很,除了薑二老爺、薑三老爺之外,對那幾個自小痛恨的娘家兄弟也不大方,是以也沒叫他們討到什麼好,素日裏她娘家那幾個兄弟沒好處自也懶得上門了。
可若是此事真堂而皇之的鬧出來,於薑老夫人娘家那幾個兄弟而言,一個瘋了的薑老夫人可比清醒的有用多了。
當年薑老夫人自己還是要忌憚東平伯的前程好持續幫扶薑二老爺和薑三老爺的,可薑老夫人娘家那幾個卻不會忌憚這些,於他們而言更是想要直接“敲一筆大的”。
到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止可以讓薑老夫人當年下毒時便瘋了,甚至還可以讓薑老夫人的瘋因歸咎於薑兆在娶妻上不聽父母之命而起的。
潑髒水這種事可比澄清要容易的多,到時候要自證起來真真麻煩。
“況且,一套頭麵的銀錢換一條人命這等匪夷所思之事用來證明薑老夫人早瘋了再容易不過了。”林彥覺得此事真要鬧開不僅關不了薑老夫人幾日,還要賠上整個東平伯府,確實不是個好的選擇。
薑四小姐是個聰明人,便是對律法之事沒這般精通,可從薑老夫人發瘋開始數月的工夫想來早明白個中的關鍵了。
“是罪人也好還是與案子相關的人也罷,什麼名頭並不重要,”薑韶顏看的很是分明,“我要的便是老夫人犯了錯便當受律法製裁,該關押在大理寺大牢。”
作為與案子相關的人物,老夫人這輩子能不能出來都不好說,這可當真要比鬧大之後老夫人受的量刑要“公正”多了。
林彥點頭,同聰明人說話便是方便,根本不消他解釋這些,便知曉該怎麼做選擇。
“生恩一場,我母親的一條性命若當真被人用瘋病搪塞過去,那便是當真不孝了。”薑韶顏說道。
如今這個辦法可謂一舉兩得,既不辜負生母又不會阻礙薑兆的仕途。
家家皆有難念的經,薑家這本經最麻煩的關節便在於薑老夫人,如今薑老夫人的事情解決了,薑家剩餘的糊塗賬自然水到渠成。
看著女孩子回來不到一日便將家中的麻煩解決了大半,林彥想到自己同阿蘇的事情,忍不住羨慕。
伯府人口少,一覽到底,少也有少的好處。
辦完了薑老夫人的事女孩子便開口告辭了,林彥將人送出了大理寺正要轉身離開,那廂才踏上馬車的女孩子卻突地回頭對他道:“林少卿今日這一身官服穿的不錯!”
正要離開的林彥聽的一怔,還不等他開口,女孩子的聲音便接著響了起來:“比在寶陵、晏城的時候那幾身有補丁的衣裳好多了。”
林彥:“……”這能怪他麼?還不是為了盡職的做好崇言身邊的綠葉?至於為何到了京城便要換裳了,他可是每日都要去見阿蘇的,怎能穿的破破爛爛的去見心上人?
……
沒有再看林彥的表情,女孩子坐馬車回了薑府,而後徑自去書房見了薑兆。
愛女的特權便是進書房連稟報也不消稟報,小廝一見她便立時將她放了進去,進門的時候,正見薑兆獨自坐在書桌邊,對桌上那副回眸淺笑的佳人出神。
“爹!”薑韶顏喚道。
薑兆抬頭向她看來:“阿顏回來了啊!”
薑韶顏點了點頭,看向薑兆,神情鄭重:“有一事我想告訴爹爹。”
薑兆“嗯”了一聲,看著麵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子。
此去江南道一年,女孩子的變化也委實太大了,雖說這變化讓他感到欣慰,可他還是需要一個解釋。
“爹爹可聽說過雙魂症?”女孩子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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