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啊!”幾個前來探望季崇歡的狐朋狗友翻著手裏的話本子,說道,“這就是這幾日傳的最熱鬧的話本子了,沒想到你這裏也有!”
他這裏當然有了,趴在床上能做什麼?作詞作詩還是外出喝酒?都不能!隻能翻翻這些無趣的話本子解悶。
小廝跑了一趟書坊,將坊間這些時日最流行的話本子都搬了過來,其中自然包括了這本。
“沒意思!”季崇歡說到這裏,語氣中滿是不屑,“俗氣的很!”
不過就是些武夫同權臣之間的陰謀陽謀,哪有他們陽春白雪的高雅?
“我家幾個兄長卻是喜歡的緊,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了。”其中一個唏噓道。
這一聲唏噓引得一旁幾個狐朋狗友跟著一同點頭:“我家那幾個兄長亦是如此,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可不是?”有人跟著說道:“我說了一句無趣,還被我大兄打了一頓,罵我懂個屁!”那人說著憤憤不已,“我懂的可多了,我大兄那等粗人才不懂!”
在外守著的小廝聽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握著的拳頭緊了緊,複又鬆了開來。
原本以為世子交給他的,注意二公子動向這件差事是件輕鬆的活計,可真做了,才發現不輕鬆。因為要時時刻刻忍著不要出手揍那些紈絝子弟一頓的衝動。
對無趣的事,裏頭的幾人匆匆幾句便帶過了,很快便說起了正事。
“季兄,你道害你落得這般田地的那個薑肥豬去哪裏了?”
“她不在自己家裏還能在哪裏?”季崇歡冷笑道,“又沒嫁進來呢,難道還能來我們安國公府不成?”
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這件事他心中怒氣便上來了。
“這個家裏,有她便沒有我,她嫁進來當日,便是我離府之時!”季崇歡恨恨道。
幾個狐朋狗友聞言卻是沒有如以往那般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幾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季兄,你祖父和爹為了她進門的事都將你打了一頓了,你若是這般個有她沒我法,這出去的怕不是她是你了!”
“出去就出去!”季崇歡怒道,“我家又不是沒有莊子!”
說起莊子倒是提醒了一眾狐朋狗友,有人一拍腦袋,忙道:“季兄,那個薑肥豬去你家莊子上住了!”
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她不是還有個姓薑的堂妹嗎?昨日我等外出,那薑堂妹和她三嬸在我等麵前提的,說這些時日薑肥豬不在府中,去了季府的莊子了。”
一句話說的季崇歡一口氣當即堵在了喉嚨口,臉色也漲成了豬肝色,頓了片刻之後,怒道:“這還沒進門呢!就敢去我季家的莊子小住?誰給她的膽子?”
其中一個狐朋狗友說道:“聽薑堂妹和薑三嬸說是你那大堂兄接他去住的!”
季崇歡聞言,氣的更是大罵:“真是敗家!家裏的莊子叫薑肥豬住過了還怎麼住人?便是個家裏不要的莊子都不能叫薑肥豬住……”
話未說完又被人打斷了。
“不是不要的莊子,是你一直說的那個冬暖夏涼還有溫泉的莊子!”狐朋狗友們說道,“陛下禦賜的那個!”
一席話說的季崇歡臉色更難看了,卻是本能的不敢相信:“你們沒弄錯?是那個建朝時賜下來的莊子?”
“對對!”一個狐朋狗友說道,為了讓季崇歡相信,又多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個你一直想要向你祖父借了開詩會沒借成的那個。”
另一個跟著說道:“就是你都沒進去過,隻在外頭轉著看了一圈的那個!”
季崇歡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聽到這裏,頓時勃然大怒:“他怎麼敢?敢把這莊子借給薑肥豬住?待祖父從宮中回來,我就是舍了這一身的傷也要去祖父麵前告狀去!”
呃……這……m.x33xs.com
幾個狐朋狗友對視了一眼,有人忍不住道:“還是算了吧!怕是沒用的。”
“怎麼會沒用?”季崇歡憤怒道,“那莊子……”
“那莊子是陛下賜給你那金貴大堂兄的。”其中一個狐朋狗友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昨日我等聽了也是同你這般一樣大怒的。待得回去問了問,便被家中父兄罵了一通。罵我們多管閑事。說這是人家的莊子,人家愛借給誰借給誰!莫說借了,便是送也輪不到我們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