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抬眼低笑的美人,方知慧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再次感慨了起來:“你如今這模樣,同你那世子未婚夫站在一起,我們都不知道究竟是便宜了哪個。”
薑四若是瘦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方知慧此前沒認真想過,卻也知道定不會醜。畢竟東平伯那模樣擺在這裏,再者那位薑大夫人的畫像他們又是看到過的,想也知道非但不會醜,估摸著還很好看。
可他們原先想的很好看,頂多是京城大街上偶然得見一撇的那種美人,而不是眼前這樣的……難得一見、動人心魄的世間殊色。
更讓她不解的是,對待自己恍若換了個人一般的相貌,麵前的女子反應委實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過分了。就好似,早已習慣了這樣動人心魄的殊色一般。
方知慧覺得費解:她想她若是一朝之間能得這樣的容色,定然恨不能銅鏡不離手,買上萬千華服美裳、金枝玉釵,好生打扮自己,而後跑到人前,讓大家看看自己這等容色呢!
就似是天上掉了個巨寶下來,這等興奮沒個十天半月是下不來的。
薑四……薑四怎能那般平靜?好似早已習慣了一般。方知慧不解。
不止平靜,坐在床榻之上才醒來的女孩子已經開口說起正事了:“寶陵那裏飛鴿傳書告訴你阿姐,說我醒了,讓他們莫慌,一切從長計議。”
方知慧“哦”了一聲,道:“我一會兒就將鴿子放出去。”
這麼一句話足夠飛鴿傳書了。
說罷這話,女孩子又拍了拍身邊那本已經翻看過的話本子,頓了頓,又道:“我另會修書一封,你尋個信得過的人,親自送回寶陵到你大姐手中。”
前者飛鴿傳書說不了什麼要緊話,為的是安撫。後麵一封書信才是關鍵。
“錢三、春媽媽他們我要見一見,”女孩子說道,“還有洛陽城裏帶過來的那個叫史要謙的掌櫃。”
提起“史要謙”這個名字,方知慧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方家也沒有哪個掌櫃敢這麼直白的叫這個名字的。”
不過雖是嘀咕了一聲,該做的事方知慧還是願意做的。
方知慧點頭,道:“你且等著,一個時辰之內,我叫他們盡數出現在你麵前。”
女孩子笑著道了一聲“好”。說罷這話,她便垂下眼瞼,拿起牛乳酥山挖了起來。
方知慧還想說什麼,便被身後的煙花周拉走了:“姑奶奶,趕緊做正事,把人帶過來要緊!莫要纏著薑四小姐了!”
沒看薑四小姐那樣子似是要尋旁人說話嘛!
有眼色的不止煙花周,正伏在桌上提筆記錄的慧覺禪師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對著麵前的記錄吹了吹,轉頭問薑韶顏:“薑四小姐,貧僧要退嗎?”
“禪師可以不退。”女孩子看著他笑著說道,“季崇言竟敢這般放心禪師……所以禪師當年到底摻和進了什麼事?可否告知一二?”
江先生一行人的事,慧覺禪師未必會全然知情,否則也不會被擄去山寨裏做廚子了。
她好奇的是禪師知道的那部分。
“禪師知曉怎麼替我解毒,除卻本身精通此道之外,同我身上之毒這件事會是個巧合嗎?”女孩子認真的問道。
雖說知曉靜慈這忘年小友是個聰慧的,可他前腳才替這小丫頭治好,後腳這小丫頭便將他整個人拖進去之事還是讓慧覺禪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般翻臉如翻書的樣子真真同她那世子未婚夫一個樣。
九龍嶺上那些擅巫蠱的道士,她身上娘胎裏帶來的毒以及精通此道又恰巧會解此毒的慧覺禪師。
“我不太相信這樣的巧合。”薑韶顏看著慧覺禪師,說道,“所以,禪師可否為我解惑?”
大靖皇室做下這些事當然源自其私心,可這其中少不了這些巫蠱、毒術、道術的相助。
有大靖皇室驚世駭俗的想法擋在前頭,尋常人往往會忽略這些想法的背後,支撐想法得以成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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