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場上,一縷縷細細碎碎的陽光穿過薄薄的雲層,落在白色磚石上,一絲絲熱意撲麵而來。
“我來!”其中一個雜役弟子麵色淡漠,手握一把五尺黑色長矛,跳上武道場,“在下羅軼,四級武者,請賜……”
“我來!”一道迫不及待,醞釀已久的女聲響起,直接打斷了羅軼的話。
麻臉少女郝忻大大咧咧地上了場地,喜不自勝。
卑鄙!眾人心裏暗罵,卻也無可奈何。
“咦?郝老頭,這不是你孫女嗎?”一個長老麵色微驚,看向郝竺。
一眾白衣玉冠的長老中,靠邊的一個老人氣得吹了吹胡子,“這小忻,老夫親自教她,她竟然還不知足!”
郝忻揉了揉自己貌美如花的臉蛋,笑吟吟地看著羅軼,“師兄,來嘛!”
“噗!”眾人差點吐血。
羅軼臉色難看,手裏長矛一抖,恢複神色,聲音淡漠,“師妹,小心了。”
話畢。羅軼暴喝一聲,手臂前屈,手中黑色長矛的矛尖上纏繞著一絲絲黑霧,在空中劃過一道平直的殘影,刺向花容失色的郝忻。
“黑風五式!陰摩弑!”羅軼麵色淡漠,竟然一出手就是殺招。
同為四級武者,奈何郝忻隻是一弱女子,此時看著麵前呼嘯而來的黑矛,狂暴的風息,頓時臉色煞白,兩腿發軟,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躍而下,頭也不回地跑進了人群,“我認輸!我不玩了!”
黑色長矛掠過一道殘影,落在武道場外緣若有若無的光罩上,劃過一道淡淡的波紋,歸於沉寂。
眾人麵色驚疑,沒有露出嘲諷之色。剛才那一招確實殺氣騰騰,同級武者,很難獲勝。
“這丫頭,我的老臉都被丟盡了!”郝竺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在人群裏畏畏縮縮的郝忻,臉色鐵青。
不戰而敗,實乃大辱。特別是郝忻和對手能夠一戰的情況下。
說到底,還是郝忻心性太差了!根本沒有發揮出半點實力。
“哈哈!我來也!”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大笑一聲,從赤膊大漢殷痕身後走了出來。
“在下李秀齊,請師兄賜教。”李秀齊輕輕一笑。
“戰吧。”羅軼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手握長矛,依舊是那一招,狠辣地刺向李秀齊。
李秀齊麵色平淡,全身元氣迸發,手中長劍迎上,如同注風,卷起一股浩蕩的劍風和羅軼的殺招迎麵相撞。
“嗖。”一道突如其來的劍勁摧枯拉朽般化解了羅軼的陰摩弑,落在了羅軼身上。
“啊!”羅軼身上頓時一朵血花迸濺而出,隨後整個人直接被擊飛了武道場,狼狽不堪。
“嘶。”眾人深吸一口氣,這個李秀齊,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同樣的修為,此人領悟了六重劍勁,擊敗羅軼,也不是難事。”有人目光如炬,小聲說道。
李秀齊麵色平淡,手指劃過劍身上的血跡,看都不看羅軼一眼,嗤笑一聲,“雜役就是雜役,就算是成為外門弟子又如何?在我眼裏,照樣還是螻蟻!”
羅軼麵色蒼白,抿去嘴角的血跡,沒有反駁。即便是他努力了一年,成功晉升外門弟子,還是不能和這些一開始就進入外門的人比。兩者有著不言而喻的差距。
“轟!”一個女子手握長劍,上了武道場。即便是她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也是一個曼妙的美人。
“你可以用實力說話,但你不能侮辱我們雜役弟子的尊嚴!在下鄧桂靈,你出手吧!”鄧桂靈麵若寒冰,冷冷地看著李秀齊。
“太好了,鄧桂靈是我們中最強的,她一定可以打敗對麵!”
“桂靈師姐,打爆他!”幾個雜役弟子氣呼呼地瞪著李秀齊。
李秀齊輕輕一笑,“倒是一個美人,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我辣手摧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