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宵宗。
“根據宗門附近的探子彙報,已經查探清楚了,葉千逢隱匿了周身氣息,並且喬裝打扮,獨自一人走了一條偏僻小路迅速離開了。”黑衣蒙麵人半蹲著身,恭敬地抱著雙拳。
於盳一身紫黑色衣袍,麵容清瘦,精神矍鑠,對著正前方的棋盤正襟危坐,麵色一片陰鬱,隨即大手一揮,棋子灑落一地,怒不可遏。
“這小子還真是猖狂,他是以為他剛離開北冥宗我不敢對他出手嗎!”於盳怒氣一下子提到心口上,原本他以為葉千逢肯定會謹小慎微,甚至遲遲不敢離開宗門,他已經準備好了放長線,釣大魚,沒想到這家夥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跑。
“長老,依屬下來看,現在殺了此人,隻怕事情敗露後會被人落下口舌,這樣一來,定然和你脫不了關係,你看……”黑衣人眼珠一轉,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那家夥估計就是仗著你不敢太早對他出手才這樣有恃無恐。”
於矢眉頭一皺,事實卻是如此,葉千逢前腳離開宗門,後腳就被殺了,他們爺孫二人的嫌疑最大可是他又偏偏不甘心,一想到這家夥還在活蹦亂跳,他就心裏窩火,“爺爺,隻要他們北冥宗沒有確鑿證據,就算是他們懷疑也沒用,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啊!”
於盳細細思量,沒有搭話,反而看向黑衣人,謹慎地問道,“你確定?隻有他一人?當真是他?”
黑衣人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不會錯的,我們素來小心,觀察了半天,的確是他,他一身黑衣,還喬裝打扮換了長發,途中我故意放出一隻妖獸對付他,他手中冰火綻放,確鑿無疑!而且沒有高手尾隨他。”
“爺爺,你是擔心他會設下埋伏?”於矢反應過來。
“這小子滑溜得很,怎麼可能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一人離開,我就是怕這小子使詐!”於盳嚴肅地點點頭,顯然在沉思到底該不該出手。
“爺爺!大不了不殺他,把他抓過來好好折磨他不就行了!”於矢滿臉惡毒,恨不得親自出手廢了葉千逢,讓他也嚐嚐一個廢人的無助和絕望!
於盳默默點頭,看向黑衣人,斬釘截鐵地下令,“高炳,你再派兩名辟穀境高手,你們三個人,親手把他抓過來,切忌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跟那小子纏鬥,直接出手把他擒住!不能給他一點反抗和逃命的機會!”
“是!”黑衣人高炳神色一凜,一道黑影閃過,人已經沒有了蹤跡。
“爺爺,他不過才升元境修為,你一下子派兩個辟穀境高手,還有高炳,他可是一隻腳踏入了神念境!這樣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於矢一驚,顯然也沒有想到於盳捉拿一個葉千逢居然還如此謹慎。
“為了以防萬一,那小子指不定身上有什麼保命利器,還是小心為妙。”於盳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冷哼一聲,“量他有天大的本事,這一次也絕對難逃一死!”
“葉千逢,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囂張!”於矢心裏一片舒坦,兩個辟穀境高手,還有半步神念境的高炳,這一次出手絕對十拿九穩!
……
兩輛華麗的馬車行駛在寬廣的街道上,十個二侍衛各騎著一匹駿馬隨從,“嗒嗒”的馬蹄聲不絕於耳,還有小販的吆喝,飯菜的香味,無孔不入地落進了馬車之中。
街道上的眾人一眼就看出這是東隅唯一的大家族,書家的專屬馬車,唯恐冒犯,紛紛避讓了開來。
葉千逢偷偷地掀開旁邊的青色布幔,看著街道旁邊的行人,心裏莫名地擔憂起來,他就怕秦永陌陰溝裏翻船,一去不回了……
“你在看什麼?”林驚鴻眉頭輕輕一掀,這一路上,葉千逢可是少不了掀開布幔東張西望。
“我在想,這一路上我發現除了咱們北冥宗的人,還有紫宵宗的人,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宗門弟子,這是怎麼回事啊?”葉千逢扭過頭,按捺下心裏的擔憂,好奇問道。
“此次下山曆練的目的,就是鍛煉宗門弟子,以便一年之後參與渝中的宗門會武,你不清楚?”林驚鴻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