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就何思成嘮嘮叨叨個沒完,許景珩壓根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大多數時候都隻是敷衍的嗯兩聲。
最後三人分別時,何思成又再三叮囑,讓他回去了一定要看,還說什麼做兄弟的也就隻能幫他到這裏了。
許景珩:……謝謝,但大可不必!
回到家時,已經快到九點了。
期間陳然還給他發來了幾條消息,許景珩一一回了過後便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浴室裏霧蒙蒙的一片,熱水淅淅瀝瀝的拍打在他的身上,為他全身上下鍍上了一層水汽,一顆顆水珠在他身上滑落,更襯得他皮膚細嫩剔透,就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洗完澡,他隨意的用毛巾將身上的水漬擦了一下,胡亂的套上睡衣,抬頭驀然間卻在鏡中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個人穿著與昨夜他夢裏的那些人一樣的裝束,隻是那張臉,卻是他在熟悉不過的,是他自己!
但是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確認時,鏡子裏的人影消失,又恢複正常。
“我靠!我真的是魔怔了!”
許景珩愣了半天,才呆呆的吐出這句話。
回到房間的時候,手機上又多了幾條未讀信息。
有陳然的,也有何思成那個二貨的。
不知道為什麼,許景珩突然鬼使神差的點開了與何思成的對話框,看著上方他發來的鏈接,他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頓了片刻,還是沒有點進去。
他將手機扔到一旁歎了一口氣,心道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魔幻的事情。
胡思亂想一陣過後,他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他再次有意識時,又來到了之前夢裏的那個地方。
清冷寂寥的竹屋裏,隻有一個少年背對著他坐在床沿。
與上次不一樣的是,他的一頭黑發不再淩亂,而是用一條深色的發帶束好了,原本髒亂的衣衫也換成了一襲幹淨整潔的素衣,他背對著他,手上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許景珩好奇的飄進去,隻一眼,他便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因為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那張臉,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啊!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少年略帶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一邊用打濕的手帕細致的擦著床上人的臉,一邊自顧自的道:“師尊你放心,阿池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
師尊?
這個人叫床上這個跟他長得一樣的人師尊?
可是他之前不是還衝著他喊師尊來著嗎?
所以,我是他師尊?
換而言之,我就是這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許景珩的思維一下子就跳躍起來,這個劇情,好像有點熟悉啊!
然而不等他細想,眼前的少年又做了一件令他大跌眼鏡的事情。
他居然俯下身親了床上那個人!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就好像是親眼看著別人親了自己一樣,關鍵對方還是一個男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許景珩沒來由的老臉一紅。
雖然他現在貌似是一種別人都察覺不到的靈魂狀態,但就是莫名的感覺一陣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