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聽話的把手伸了出去。
蘇掌事,抱歉了,既然你“病”得如此不能自理,那謠言就要不攻自破了。
閣樓主搭脈默等了一會兒,冷靜的把手收了回去道:“沒錯,是有了。”
瑤鈴女舒心道:“哎呀,怎麼會沒有呢,我可是感覺……”他神情突然一滯,倏地起身匪夷所思道,“啥?你說啥呢?你再說一遍?”
你這人到底懂不懂醫理啊!身為一方域主這麼冷靜自持地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好嗎?
謝禪風皺眉道:“居然是真的嗎?”
瑤鈴女恍惚道:“閣樓主再為我診一次脈吧。”
閣樓主口氣不悅傲然說道:“貴主居然不相信鄙人嗎?”
信你才有鬼!
你是以著怎樣的一種心態把瞎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啊!
閣樓主依舊冷靜自持道:“既然是我閣樓裏的掌事,我身為主人,那自然是要負起這種責任的。”
“等等。”謝禪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道,“你們藥玉閣樓不是不能……”
“良卜會按規矩來辦,這點無可避免。”
良卜是藥玉閣樓裏的執政刑君?
瑤鈴女連忙問道:“你們要做什麼?蘇掌事按什麼規矩來辦?”
閣樓主沒有解釋,隻是悠然冷漠道:“這是我閣樓內部的事情,與瑤鈴女主人無幹。”
瑤鈴女做戲再也做不下去,幹脆坦白道:“我沒有懷孕,前兩天隻是胃不舒服而已。”
謝禪風一怔,看向閣樓主。
閣樓主卻提高了聲音匪夷所思道:“你在說些什麼啊,貴主千金之軀自該放回首位,不要為子說而勉強撒這種謊,被人聽到也會指責我們閣樓不成方圓不通人情的啊。”
謝禪風也勸道:“是,情分是情分,規矩是規矩,蘇掌事頂風犯案,他應該承受這種後果。”
瑤鈴女:“……”
這些人逮著假的在那暗搓搓的計劃什麼啊!
閣樓主加重了語氣道:“我身為閣樓的主人,那也是掌事們的主人,他們怎麼會忤逆我呢,更何況——”
瑤鈴女從閣樓主嘴裏聽出了森森惡意。
“——隻是身為二掌事的蘇子說呢?”
眾人皆知,藥玉閣樓內外兩個掌事分掌內外事宜,卻因為蘇子說活躍在眾域主之間,桐珠兒嫻靜內守,所以日子久了,他們並不能分清兩人的地位。
他們分不清,並不代表閣樓也分不清的。
瑤鈴女目瞪口呆的看著閣樓主,等級赫然高排在他眼前,讓他莫名有種賣身為奴的感覺。
閣樓主看他不爽,為什麼?自己哪裏惹到他了嗎?
如果這句話問出來,那麼謝禪風就可以為他友情解釋道:那是當然,你把閣樓主引到潭仙子府邸,會不爽才是正經反應。
若是追溯起源頭,回首昔日化身姚鼓當麵試探到如今閣樓主被迫來見洪水猛獸,瑤鈴女就沒有做過一件令閣樓主愉快的事情。
不對,苦中作樂來想,是有一件的。
閣樓主看著神情恍惚的瑤鈴女,語氣愉悅的柔聲關懷道:“貴主好好安胎吧,這件事刻不容緩,我與謝少城主先行告辭了。”
這句話正與蘇子說的威脅不謀而合,瑤鈴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萬萬想不到蘇子說居然真的和閣樓主同氣連枝,一起在這種無稽之談之處大做文章。
閣樓主說,他是蘇掌事的主人。
所以主仆同心,這是當然的。
那麼蘇子說會把與瑤鈴女有關的種種事無巨細彙報給閣樓主聽,這也是當然的。
莫說驗孕,就算是驗性別,閣樓主若是真的通曉醫理,也該有點什麼反應。
可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要麼是他一派胡言,要麼是他掩實撒謊。
要麼是蘇子說隻是單純地想給自己一個教訓,要麼是蘇子說源源不斷的從自己身上獲取信息然後分發下去。
然後閣樓主意味深長道:“貴主身體特殊,受孕不易,所以還請好好照顧身體,若是現在除了什麼差池,想必以後再也不能夠懷孕……或許不用我來多事提醒,瑤鈴女主人,對自己的身體,你一定比我更熟悉。”
相較於謝禪風對此宣判的不可置信,瑤鈴女聞言,悉知一切皆掌握在閣樓主人手裏,一時失神頓坐於身後的椅子上,靜靜的怔了一會兒,才輕聲送客道:“好的,多謝閣樓主關照了。”
————————————————————————————————————————————————————————————————————————————————————
(外話)
瑤鈴女: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您提供大神糯糯一碗粥的瑤鈴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