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粗暴撕扯掉麵具的麵皮白裏泛紅,雖有著與旁人大體無異的臉龐卻又於秀麗的眼鼻間透露出一絲令人無法忽視的異域感,幾綹淩亂的黑發掛在卷曲濃密的睫毛與英挺的鼻梁上,眉眼因為瞬間的疼痛微微蹙著,嫣紅的嘴唇微啟,內裏貝齒緊合,幽幽喘氣,這極為突然一幕居然有著驚人的魅惑感。
蘇子說卻絲毫不給他麵子,按著他的牙關逼迫他張口,視線在他牙齒上掃了一圈,再度冷笑著確認道:“誰知道呢,既然名為明少居的皮已經被撤掉了,他自然不會再叫明少居,現在的這位,便是名副其實的,差點用迷蝶挑翻四主十二館的那位,雪球案凶主吧。”
被叫到的人此刻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臉陰鬱的蘇子說卻是粲然一笑,正好綻開兩朵甜美的梨渦,前一刻雖英俊但還不那麼顯眼的美貌現在仿佛被人繞著臉打了兩圈燈籠一樣閃亮亮地發光。
葉問月還是忍不住吐槽道:“可這長相也太離譜了吧!這哪裏和瑤鈴女和瑤娘長的像了啊!”
蘇子說忍著氣道:“是啊,這就說明,我們又被騙了。”
葉問月神色間充滿無奈地撐著臉,歎了口氣。
等瑤鈴女被阿薑撐著,疲憊地再次趕到謝家並被門徒帶到眾人所在的那間房屋後,同樣被地上那個被捆著手腳衣衫襤褸但卻閃亮亮發光的人嚇到。
瑤鈴女和阿薑皆是下意識遠遠挪了一大步,又吃驚又忍不住齊聲吐槽道:“這人誰啊!”
尚且還處於想要理解此狀況的謝蟬風和葉問月俱是滿腔的不理解,看著瑤鈴女齊聲應道:“你舅舅。”
瑤鈴女忍不住道:“這也太離譜了!怎麼誰來都要當我舅舅!我們家不長這樣!”
一眼瞄到和地板上的人周身的氣氛完全相反的蘇子說,他正頂著渾身的陰鬱氣壓和閃亮亮人對峙,看著正負未定難舍難分。
瑤鈴女疑惑地想了想,然後試探道:“瑤?”
閃亮亮人順滑地開口接茬道:“台。”
瑤鈴女:“……”
蘇子說非常警覺道:“怎麼,這是他真正的名字嗎?”
瑤鈴女歎氣道:“別鬧了,我怎麼會知道這人是誰。”
阿薑卻很篤定道:“主人,瑤娘在心情差勁的時候,稍微提起過她有一個兄弟,是叫瑤台。”
你怎麼連這也知道啊!
但是!
瑤鈴女指了指閃亮亮人又指了指自己,反問道:“你看看這個燈籠長的像瑤娘像我嗎?”
看著阿薑的神情也開始質疑起來,燈籠突然開口搭話道:“別這麼說嘛,說不定瑤娘像爹我像娘呢?”
瑤鈴女:“……阿薑?”
“對哦。”阿薑回憶道,“是說過因為地處邊境,她的兄弟與他是同父異母來著。”
眾人:……
瑤鈴女喘了口氣,忍不住道:“你還知道什麼,都一塊都說出來吧。”
阿薑拉著瑤鈴女去往房屋的深處後思索道:“瑤娘提起他時要麼是為了罵人要麼是為了以他為鑒教導我和主人互相依靠共進退來著……當然多數是為了她想罵人。”
“不過能提煉出來的東西很少又很雜,畢竟她罵起人來顛三倒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對我來說多的是沒來由的突然起意,不過在她清醒的時候,我趁機問過,也確有其事,不過答著答著就罵起來了,越聽到後麵的也就越發聽不懂……”
“但是暫且能確認的是,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並沒有具體描繪過他的的長相,似乎她一想到他的臉就開始暴怒起來了?見她如此排斥我就很少主動提起過這件事了。不過他為了擺脫困境難保會有什麼迷惑我們的行為,所以現在還並不能盡然相信。可你們這麼多人呢,都沒有去仔仔細細具具體體地調查到過嗎?”
跟來的謝蟬風用著很小聲無奈道:“當然查了啊,誰會不好奇啊,卻隻能查到被他假替的各種身份,甚至還順著瑤娘家鄉的線索去查,卻直接被中斷了,那裏的人都消失了,難保不是遇到什麼不測,比如迷蝶什麼的。”
咦。
三人回頭看著依舊朝著陰鬱的蘇子說閃亮亮發光的瑤台,嘖然想道:“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葉問月都快被這一層層的套路給搞疲勞了,從袖子裏抽出一個厚厚的紙卷對蘇子說吩咐道:“算了,別的先不論,既然他知道葉問渠的蹤跡,你問問他如何肯說,如果不說直接殺了,如果妄想耍詐,那麼這城裏繼續封鎖,除了他也將這些畫像上的同黨一個不留全部絞殺,既然他要和葉問渠同赴黃泉,那就更不能讓他們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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