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腿快,耗到後麵時他跑了兩圈蘇彥忻才跟了一圈,拄著刀氣喘籲籲地觀望了一下,放慢腿腳積攢了些力氣,在瑤鈴女又要呼嘯著經過他時,瞅準了時機突然轉身使力一撲,撒了刀直接掛在瑤鈴女身上,使得對方驚得下意識往後一退丟手差點把人甩出去。
蘇彥忻氣息不穩地扒著他,隻好說道:“我不鬧你,等等我吧,真的太累了。”
瑤鈴女:“累得厲害?”
蘇彥忻無奈道:“嗯。”
瑤鈴女頗為質疑道:“你這,不行啊,瑤台一眼就能看穿的吧?”
蘇彥忻才不管這個,一邊靠在瑤鈴女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喘著粗氣理心調息,一邊隨意道:“嗯。”
瑤鈴女看著他的腳,好似有些感慨地歎道:“那可怎麼辦啊。”
蘇彥忻卻被他這一句歎地笑了起來,深呼一口氣,吐息間也輕聲學著他道:“那可怎麼辦啊。”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瑤鈴女又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現在裝起可憐來總要笑場,半裝不裝哭笑不得的,令人摸不著頭腦……明明以前那麼認真入戲。”
說著,瑤鈴女不甘心道:“三心二意的,你是不是小瞧我。”
蘇彥忻小聲應道:“我開心啊,高興自然就笑了,這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蘇彥忻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等一會先吃一頓大餐,你吃撐了就吃不下他們的宴席了。”
瑤鈴女連忙回神驚詫道:“啊?用不著這樣吧?我都吃飽了,去不去還有什麼區別嗎?”
蘇彥忻平複氣息後,輕輕攏了一下瑤鈴女耳後的頭發,聞言愣了一會,而後站直身子邊轉開方向拉著他往前走,邊哼聲應道:“有區別,你剛剛已經應了他們了,那麼去看看也未嚐不可。”
瑤鈴女張望了一下,奇怪道:“那兩個人呢?剛剛還在這兒呢。”
蘇彥忻當即應道:“不知道,沒看見,你找他們有什麼事嗎?”
瑤鈴女一邊抬臂被動地往前跟,一邊單手抬在眼上,又四下張望著遲疑道:“沒有,算了……不急。”
何正嘉和茯姬已經走遠了,說到動情處,何正嘉捂著臉無可奈何地沮喪訴苦道:“太奇怪了,我隻要一碰見他們,就好像周圍的氣氛和事態完全就不對勁了,而且他們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啊——怎麼他們就突然搞成這種關係了,真的是,一絲頭緒都沒有……我從頭到尾都跟著的啊,到底是從哪裏開始的!連一點點緩衝都沒有,我不理解!”
連他都含含糊糊說不清楚的事情,剛來的茯姬自然也對這些不太能完全聽懂和了解,但聽了半晌看他那麼糾結,還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盲人摸象,不識大體。想開點吧。”
杜若安再見其人,抬眼看時,羅裙飄曳,袖帶婉婉,繡麵芙蓉一笑開。
鴉髻春鬢俏顏色,碧玉勾弦垂香腮。
這倒是和之前所聽所聞過的畫麵大致對應上了。
視線一轉,便又看到後麵戴著垂帷鬥笠不見麵容的人。
杜若安遲疑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卻隻見對方好似並不認識自己一樣,即便被張文生帶到身前來,未報名號時也僅僅像一視同仁那般打了個不輕不重客客氣氣的招呼,尚顯生疏地交談。
即便對視也神色如常,和與連雲寒暄時一樣的態度,更不見那淒淒楚楚之哀色。
杜若安:“……”
蘇彥忻在紗帷後麵無表情地打量他:“……”
怎麼這人這個表情,一直盯著人看他心裏都在想什麼。
何正嘉:“……”
到底還要搞什麼,現在這階段要裝不認識嗎?
茯姬:“……”
又停住了。
其實,倒也不是那麼的如常。
杜若安感覺對方在與自己對話時,笑意一如既往,眼神卻飄飄閃閃,時不時的,總好似在往已經走開了的張文生那裏看。
那裏能有什麼?
杜若安不明就裏,即便隨之看去時,也隻是張文生在與一個館徒點頭笑談,沒什麼特別的。
瑤鈴女看他察覺到自己的視線,便又回過神來繼續開口道:“這裏熱鬧多了,真是令人高興。”
瑤鈴女:今天從正門進啊,不用到處躲人了,方便極了,真是令人高興!
杜若安遲疑道:“這麼高興嗎?”
瑤鈴女笑著應道:“當然了!自喬遷至此,便對連館有所耳聞,一直都想來見見,卻又總是被其他事情絆住手腳不得空隙,哎——道夷說這裏有貴賓,我看閣下高冠銀帶氣度不凡,談吐也與眾不同,莫非就是你嗎?”.伍2⓪.С○м҈
連雲應道:“美玉不怕蒙塵,香草難掩於雜叢啊,這位杜公子,想見你已經想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