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需要我做什麼?”
譚京墨彈了彈文件的邊緣,“去最簡陋的藥鋪,查買藥的人,重點是止血藥。”
林遲想了一下,據現場的人描述,那人逃跑的時候被一輛車撞倒,腿上劃了一個大口子,如果不及時止血,勢必會有性命之憂。
為了躲避追查,勢必會去沒有登記的小藥鋪,這是最快捷的查找方式了。
“是,我這就去辦。”
林遲說完轉身就要走,又被譚京墨叫住了。
“慢著。”男人掀了掀眼皮,黑洞一般的眸子看了他幾秒,“那個人……怎麼樣了?”
林遲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那個人是誰。
幾個月前,他們曾在一個廢棄的實驗樓裏撿回了一個研究人員,那人瘋瘋癲癲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沈峙。
大概是曾經受過什麼強烈的刺激,導致現在精神狀態時好時壞,不過清醒的時候,倒是個少有的科學型人才。
譚京墨把他安排在了警局的地下室裏,給他準備了做實驗需要的一切東西,希望他能幫自己研究出能抑製發病的藥。
不過,他們並沒有正麵遇見過,一直都是林遲派人去監視他。
前段時間,沈峙一直處於一個癲狂的狀態,嘴裏還總是念念有詞,甚至把譚京墨給他準備的儀器都給砸了,這才好久沒派人去看他,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林遲搖了搖頭,“自那日之後,還沒派人去過,也沒什麼動靜傳來。”
譚京墨擺了擺手,“明天派人去看看,我這不留吃閑飯的人。”
“是。”林遲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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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安若初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和母親一起把家裏打掃了一遍,掀開擋板,整理著新送來的鮮花,在花瓣上撒上水。
安婧姝看她到時間了也沒去學校,從她手中拿過了灑水壺。
“今天怎麼這個時候了還不去學校?不是才開學嗎?”
安若初撫著花瓣的手頓了一下,“啊…最後一個學期了,學校幾乎沒什麼課,校長說讓我在家複習,順便幫您分擔些活兒。”
安婧姝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歪了歪頭盯著她,“當真?”
“當真呀!”安若初笑著說著,轉身走到了另一束花前。
知女莫若母,安婧姝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在說謊,不放心地跟著走了過去。
拉著安若初的手走到了裏屋,在床上坐了下來。
“初初,你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學校出什麼事了?”
安若初怕母親擔心,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初初,你不能這樣,媽媽隻有你了,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知不知道?”
看著安婧姝擔憂的眼神,安若初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告訴她,免得胡思亂想的好。
“昨天開學聯歡,京城墨爺去了,說是視察工作,然後……然後他叫了我和莫歡過去,但是隻見了我一個人。”楽彣説蛧
“你一個?”安婧姝瞬間覺得事情不簡單,“那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安若初點了點頭,“說來也奇怪,他問我過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