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好朋友實在是有限,莫歡大大咧咧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壞心眼兒,那就隻剩下宋子夜和譚京墨兩個人了。
安婧姝點了點頭,“宋子夜。”
安若初似乎早有預感她會這麼說,但是聽到準確答案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為什麼呢?學長他…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自從他們認識以來,他一直像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一樣,對她們母女倆特別的照顧,像是親人一樣,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安婧姝歎了口氣,“你還小,接觸的人太少了,他雖然對我們不錯,但我總覺得他並無幾分真心;倒是譚京墨,雖然外界傳聞他那麼不堪,對你卻是真心實意的。”
安若初細想了一下,母親說的不無道理。
安婧姝似乎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問著,“剛才他可有跟你說了什麼?”
安若初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問問您最近的狀態,要不要接受治療什麼的,他可以幫忙找醫院和醫生,我說並沒告訴他實情,隻說考慮考慮。”
安婧姝鬆了口氣,“那就好。”
頓了一會兒,她語氣有些低沉,“不過,我現在的狀態實在是越來越差,接受治療恐怕是必不可少的了,但先別告訴別人,關鍵時刻,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安若初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
周末。
安若初沒告訴任何人,悄悄雇了一輛車,把母親送進了京城郊外的精神療養院,接受治療。
因著院裏的患者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問題,擔心發生不必要的危險,醫院禁止家屬陪住,隻能白天探望。
安若初白天陪著安婧姝呆了一天,臨近傍晚了才回去。
為了節省些開銷,她並沒有打車,而是決定自己走回去。
說來也是奇怪,半路上遇到了好幾撥巡邏的警察,個個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又出什麼案件,竟然讓局裏這麼大動幹戈地滿城抓人。
‘噠噠噠’的軍靴跺在地上,發出肅穆又威嚴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
京郊離蒹葭巷距離不算太近,走得有些疲累的時候,也就接近家門口了。
昏黃的燈光下,隱約看到一個身形頎長的影子,斜映在斑駁的牆麵上。
安若初莫名有些心慌,提著一口氣,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攥著裙邊,躊躇著向前走著。
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猛地轉過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人摟著腰抵在了牆上。
“啊!你……?!”
安若初的腦袋‘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炸開了。
她再一次被強吻了……
這種感覺好熟悉,像極了那晚譚京墨做夢的時候。
是他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在忐忑中多了些期待,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
卻在下一秒就被人捂住了雙眸,那隻手冰冰涼涼的,讓她不受控製地深吸了一口氣。
這點兒微乎其微的小動作,無異於對著幹柴點火,男人明顯感覺到掌心下的長睫在微微輕顫著,惹他心癢。
安若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本能的掙紮了起來,對方的力氣很大,她被緊緊地禁錮在牆邊,幾乎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