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京墨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並不知道是因為空氣缺乏的問題,還以為她是在抗拒自己,溫柔漸漸決堤,代替的是蠻橫無理。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越是被抗拒,控製欲就會越強。
涼薄的唇瓣碾壓著她的唇,原本就紅潤的色彩上染了些晶瑩。
安若初反抗不得,空氣越來越稀薄,漸漸喘不上氣來。
開始被迫的順從著他,企圖從他口中獲得空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羞澀又有些享受,像是開辟了一片新鮮的領域。
和之前的輕吻完全不同……
安若初察覺到自己的陣地在慢慢失守,漂亮的眼眸微張著,看著麵前的男人,長睫掛上了生理淚水。
就在她要腿軟站不住的時候,一切戛然而止。
她喘著氣倒在了男人懷裏,像是一隻停滯在岸上的魚,拚命地呼吸著。
譚京墨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摟著她的腰,輕輕拍著後背幫她順著氣。
“看來我們初初還是缺乏鍛煉呢!”
這才多長時間,就招架不住了。
安若初:“……”
她也實在是沒想到,男人的肺活量竟然那麼強,才一會兒自己就完全敗下陣來。
過了好一會兒,狀態才緩過來,扶著他站直了身子,抿唇後退了一小步。
剛巧,畢業典禮進行到了最後一個環節。
禮堂中傳出了響亮的聲音,“下麵有請校長為我們宣布最佳畢業生名單,將有學生和家長一起,共同上台領獎。”
安若初聽到喇叭中的聲音,鬆開了他的手,“典禮接近尾聲了,我要回去了。”
才剛邁了一步,身後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不急,慢點兒走。”
譚京墨握著她的手往禮堂走著,那雙小手白皙細膩,帶著女孩溫熱的體溫,握在手裏軟軟的,他沒忍住輕輕的捏了幾下。
安若初還以為他是要說話,抬眸卻發現他並沒看自己,有些疑惑。
禮堂外,安若初擔心被同學看到,鬆開了他的手,沿著牆邊走了過去,沒入了人群中。
譚京墨看著她離開,握了握還留有她體溫的掌心,抬腿向座位上走去。
莫歡看到她回來了,一臉八卦地笑著,擔心她害羞,聲音壓得極低,“什麼情況?我以為你倆頂多就是見一麵,怎麼去了這麼久?”
安若初被問得有些心虛,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紅著小臉,說了句廢話,“沒什麼。”
“沒什麼?真沒什麼?”莫歡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她。
小臉白裏透紅,一看就是害羞的表現,嘴唇紅紅的像是要腫了一樣。
這…難道是親過了???
她可真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視線突然落在了她裙子腰間卡住的玫瑰花瓣,一下抽了出來,“還說沒什麼,這花瓣哪來的?”
安若初看到花瓣也被嚇了一跳,當時一急就把花扔在了地上,沒想到花瓣會掉在裙子上,還剛巧就被莫歡發現了。
“這是…他送我的花,說祝我畢業快樂。”安若初解釋著心虛地拿了過來。
“哦~那墨爺還真是有心了呢!”莫歡點著頭,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
誰家畢業送玫瑰花呀?墨爺可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