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若初搖了搖頭，“我淤青這麼嚴重，也不全都是因為你的。”
說著，就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係好了旗袍身側的扣子，抬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你……”
譚京墨看著她的動作，幽暗的黑眸中迸發出些許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安若初輕輕地扯開領口，露出小巧精致的鎖骨，伸手指了指。
“你看這裏。”怕他不懂自己的意思，又開口解釋著，“你早晨的時候在這裏咬了一口，但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譚京墨皺了皺眉，想起了那日在花店門口再次見到她，也就是凶宅吸血的第二日，她的脖子上也是什麼都沒有。
若不是記得腳腕上的那個胎記，他恐怕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小時候的一些事讓我的血液發生了變化，受的外傷可以在短時間內自愈。”
安若初柔聲說著，歪頭笑了笑，“你不是正常人，我也不是，這樣想，我們不就一樣了嗎？”
譚京墨聽著她的話，內心仿似春水撫萍，泛起層層漣漪。
安若初摸了摸後腰，挎著個小臉，“但其實也有不好的地方，外傷很容易就愈合了，磕磕碰碰的卻要淤青好久才會好。”
譚京墨護著她的腰把人托起來，放在了腿上，修長的手指繞了一縷青絲，聲音溫柔繾綣，眼眸中瀲灩著溫柔的光。
“我以後盡量輕點兒撞。”
安若初一臉茫然。
今天隻是意外，他說‘以後’？
……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意外嗎？
安若初把領口的扣子係好，抬眸看著他，“林隊說，你進化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是…什麼原因呢？”
據她的了解，吸血鬼本性爆發的原因有三種，等級較低的時候，一些情緒的波動都可能誘發；等級較高的時候，聞到認定的味道，才會變異發狂；最高級的時候，就可以很好地控製住內心的欲望，吸與不吸的決定權據取決於本身。
盡管心底已經確定了原因，卻還是不放心想要問一問。
畢竟按照時間來算，他失控的時間應該比她開始的時間要早。
難不成，他的鼻子還能未卜先知？
譚京墨凝著她的眼神中暗藏著洶湧，冰涼的指尖捏著她的耳垂，“我聞到了你的味道。”
甜甜的，很香，很好聞。
但是當時是淩晨，他不能擾了她的睡眠，更不能貿然過去，怕嚇到她。
安若初瞬間哽住了。
細想一下，好像確實是，自從他們認識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姨媽期的時候在一塊，之前好像都很神奇的避過了。
那…如果每次都會刺激到他的話，可怎麼辦？
想著，手指繞在一起，糾結了好久，才硬著頭皮開口，“我…來…月事了……”
“而且，以後…每個月都會來……”
譚京墨繞著她發絲的手一頓。
他在這之前，除了半楓荷，幾乎沒和女人接觸過，竟然忘了女孩子的這件事……
這意味著，兩個人在一起，在他進化到最高級之前，每個月都會不受控製地發狂一次，搞不好就會像今天一樣，再次不小心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