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也不敢掙紮,乖乖窩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自己往樓上走。
二樓的主臥裏。
譚京墨將她扔在了麵前的大床上。
床邊圍欄上掛著的黑色帷幔劇烈的晃動著,自上而下飄了下來,房間裏滿是壓抑的氛圍。
安若初揉了揉被他掐痛的小腰,媚眼如絲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譚京墨轉身將門反鎖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警服上的扣子,暗黑的警服脫下後是禁欲的白襯衫,宛如西歐中古世紀的貴族王子。
明明上一秒還凶猛的如同洪水野獸,此刻俊美如斯的臉上竟掛著詭異的笑,冷冰冰的不帶一絲人間溫度。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進行著,緊接著露出了讓人血脈僨張的肌肉。wωw.ξWΧs9.Org
穿著衣服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勁瘦的身材甚至像是個體寒病弱的人,脫了衣服後,竟是別有一番春色。
譚京墨緩步朝她走過來,深邃的眼眸中繾綣著無盡的深情,暗藏著些許危險的暗芒。
男人冰涼的指尖拂過她的臉頰,眯著眼睛問著,“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離開我?”
安若初被他這個樣子嚇壞了,臉頰傳來冰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
“京墨,我沒……”
她想說她並沒有走,並沒有離開,卻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我的初初不是很聽話呢!”
譚京墨看她躲閃的動作,收回了手指,眉峰微挑,眼底泛著嗜血的猩紅,似乎要把安若初燃燒殆盡。
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她腳踝的紅色胎記上。
粗略一看像是形狀極其不規則的多邊形,細看卻像是一朵盛放的鮮花,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誘人。
這朵花,他想了那麼多年,戀了那麼多年,就該由他摘下來,好好嗬護才對。
想著,微微俯身,從床下的暗格裏取出了一個東西,攥著女孩纖細的腳腕,把人拖了過來。
“既然這樣的話,把初初關起來就好嘍!”
安若初呼吸一滯,瞬間睜大了眼睛。
“你要做什麼?譚京墨……啊!”
哢嚓……
一隻手被男人握住舉過頭頂,手腕被他固定住了,鐵鏈的另一端銬在了床邊的圍欄上。
安若初慌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輕聲喚他,“京墨…墨墨?”
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觸碰著男人的臉頰,指尖拂上他的眉心,想要撫平那上麵的褶皺。
他一定是害怕她離開,才會這樣的。
沒關係,耐心哄一哄就好了。
溫熱的小手觸碰著男人冰涼的肌膚,像是汩汩溫泉滑過萬年冰山,兩種完全不會相遇的事物,竟在這一刻完美融合。
男人身上的戾氣漸漸消散,眸中的漩渦也漸漸隱去……
安若初搭上了他的脖頸,勾著他慢慢向自己靠近,唇瓣緩緩勾起。
“墨墨乖,初初在這,哪也不去。”
說著,借著他的力,微微挺起上身,吻上了他涼薄的唇。
“我是你的,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
譚京墨才剛舒展開的眉頭,又輕微的皺了一下,“永遠?”
他不敢信。
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有真心,更沒有幾個人願意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