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聞言,眉梢一抽。
想不到他一個性情冷冽之人,竟然還會喜歡疊字的昵稱。
這反差…還真是有點兒大。
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墨墨,你能喂我吃飯嗎?”
譚京墨滿意地點了點頭,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這還差不多。”
飯菜都是他提前從飯店訂好了送過來的,在京城可謂是上上品。
安若初吃了一口,覺得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享受地讚歎著,“好好吃哦~”
譚京墨笑著,不緊不慢地喂著,“好吃就多吃點兒,你太瘦了。”
昨晚抱得太緊,他都覺得有點兒硌得慌,還是得好好養養。
吃過飯後,安若初攏了攏寬鬆的浴袍,“我旗袍被你撕壞了,沒有衣服穿了。”
譚京墨將碗筷放在一邊,抽出張紙巾幫她擦了擦嘴,然後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誒!你幹嘛?”
安若初下意識地勾住了男人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害怕她吃飽喝足了,又被他拉著繼續昨晚那件事情。
她可不想,現在手還酸著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男人抱著她,並沒有走進浴室,而是從臥室出去,朝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安若初雖在凜苑住了一段時間了,對內部的構造卻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一樓的客廳、廚房,二樓的主臥和客房,其餘地方還從未踏足。
走廊盡頭的房間,門被男人用腳踢開,抱著她走了進去,又用腳將門帶上。
安若初一進門,就被眼前所見驚到了。
整間屋子,三麵都是透明的玻璃衣櫃,一麵整齊的掛著各式各樣的旗袍,都是她喜歡的顏色,素淨淡雅。
中間有一個大概桌子高度的櫃子,裏麵滿是各類珠寶首飾,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這是……?”
譚京墨抱著將她放在了中間的櫃子上,視線掃過一周。
“做我的女人,自然什麼東西都要用最好的,這些是我專門找人用上等的料子製出的旗袍,選的也都是你喜歡的色調和花色,質量保證過關。”Μ.Lωxδ9.org
他保證,昨晚確實是衝動了些,卻也沒想到那旗袍竟然一撕就壞了……
音落,湊在女孩耳邊輕聲低吟,帶了些蠱惑的氣息,“沒那麼容易壞。”
安若初的小手瞬間揪住了浴袍的一角,臉和脖子紅的不像話。
她才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隻是這一屋子的衣服,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呢?
就這數量,怕是要幾十個繡娘日夜不休地趕製幾個月,才能做出來吧?
“這麼多衣服,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譚京墨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頰,嘴角微彎著,“如果我說從見你的第一麵就開始了,你會信嗎?”
凶宅那晚第一次見她,一身水墨色的旗袍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手腳被捆地躺在枯草堆上,竟有一種枯木逢春的光景。
而他,久未見光的心,也似乎恢複了生機。
那時候,他就開始為她準備旗袍,以後要一直穿給他看。
安若初細細看著櫃子裏的衣服,清一色的旗袍,根本沒有別的樣子。
“怎麼全是旗袍啊?我就隻穿著一種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