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譚京墨慢條斯理地啟唇,從桌子上不緊不慢地拿起了一張白布,細致地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漬。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抬腿踢在了胸口處,整個人猛地向牆上撞去,像是張揉爛的廢紙一樣滑了下來。
骨頭碎裂的聲音陡然響在陰森寂寥的審訊室中,在場人的心都猛得緊了一下。
罪犯沾滿鮮血的雙手緊捂著胸口,猛咳了好一陣,才強撐著身子跪了起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不知道竟是墨爺的夫人……”
一邊說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
譚京墨站起身,抬腿往前邁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密不透風的審訊室中,似有冷風飄過,讓罪犯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後背緊緊抵著牆麵。
男人眼眸微眯著,嗓音冰冷,“我在床上都不舍得欺負,連擁抱都不敢那力的人,你敢搶?真真是勇氣可嘉啊!”
他當時看到安若初腰上的青紫,就想立刻將人千刀萬剮。
“墨爺,我……”
罪犯覺得此時說什麼都是徒勞,隻能雙手作揖,不停的在地上磕頭,腦門上都磕出了血包。
“可你呢?竟然用手碰了她,還弄傷了她,可真的是該死呢!”
說著,動作極其遲緩的將才擦幹的匕首嵌入他的肌膚,在血肉中輕輕刮蹭著,再抽出來,繼續下一塊皮膚。
直到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裳,滴滴血液轉為泉湧,原本紅腫的皮膚變得血肉模糊。
滾燙的血液劃過皮膚,罪犯意識到他的生命在悄悄流逝。
人之初,性本惡。
人之將死,其言也便開始口無遮攔,反正不過就是個死。
“仗著自己是警察局局長就濫殺無辜,你必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譚京墨輕勾了下嘴角,覺得有些好笑,“敢惹初初寶貝的人,才是不得好死。”
音落,將匕首插在了他的要害上。
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在了地麵的甘草上,血腥又瘮人。
淒厲的嚎叫再次響在了審訊室中,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譚京墨站起身,向外走去。
審訊的警官上前一步探了探鼻息,人還活著,隻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墨爺,人要怎麼處置?”
譚京墨抬手理著袖口,語氣淡如雲煙,“等人醒了,執行槍決。”
原本是想著自己親手殺了的,但初初說了不想他再沾染血腥,那就留給別人辦吧!
可是現在就讓人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他要讓他清醒著死。
“是。”審訊的警官得了命令,帶人將他拖了下去。
從審訊室出來後,趙方洲走了過來,湊在林遲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遲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一直等走回辦公室,才向譚京墨彙報。
“墨爺,下麵傳話過來,問那藥是否管用。”
譚京墨止住了腳步,差點兒就忘了前陣子沈峙才研發出來的藥物。
自從等級進化後,他對於血液的需求量就少了許多,再加上有安若初在身邊,那瓶最新的藥劑,還沒來得及用過。Lωxδ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