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好一會兒,安若初的腳腕舒服了不少,拉起他的手讓人坐在自己旁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手腕上的佛珠。
男人的手很好看,皮膚冷白腕骨凸出,骨節處泛著微紅,黑色的菩提佛珠是阿修羅子的品種,套在手腕上,黑白產生強烈的視覺衝擊。
“你最近一直都在籌備婚禮嗎?”
譚京墨點頭,‘嗯’了一聲。
“那…不需要我做些什麼嗎?”安若初把他的佛珠摘下來又套回去,再摘下來,漫不經心地玩著。
“不需要,你就好好等著做我的新娘子就好。”
安若初癟了癟嘴,感覺套話是套不出來了,打算直接問,“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連婚期都不知道,好沒有參與感啊!”
譚京墨輕笑了一聲,胸腔陣陣,眼眸帶笑地抬起另一隻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再過五天就是了,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婚期,估摸著日子跑了。”
安若初挑眉,“怎麼會呢?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都已經在凜苑住了近半個月了,他還是那麼沒有安全感嗎?
覺得她隨時都會離開。
譚京墨長吸了一口氣,抱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把你娶回家,用一紙婚書栓住你,我心就永遠放不下來。”
安若初仰起小臉,小手摳著他領口的扣子,“放心吧!我一定美美的嫁給你,絕對不跑!”
“初初…你是我的…永遠都是……”男人聲音微啞,微涼的唇瓣蹭著女孩白皙的脖頸,留下點點曖昧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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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楓荷從錦雲大酒店出來,一路小跑往郊區的方向跑著,裙擺過於寬大,束縛了她的步伐,跑的並不快,陸離就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
“你要是再跟著,別怪我把你好心當成驢肝肺!”半楓荷突然停住腳步,稍稍側過頭厲聲警告他。
說完,就繼續往前跑了。
陸離頓了一下,看著她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裏。
夜深人靜的,靠近郊外的地方少有人煙,巷子裏又沒有燈,完全是漆黑的一片。
她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
陸離還是不放心,盡量放輕腳步,悄悄跟了上去。
半楓荷才剛拐進小巷子裏,沒走幾步就被一股濃鬱的香味迷住了,腿腳有些發軟,視線漸漸開始模糊。
她用力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下來,但剛才在舞會上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酒勁兒開始漸漸上來了,再加上迷藥的效果,意識開始混沌起來。
抬起有些虛軟的手臂扶著身邊的牆麵,眉頭緊皺著,氣息有些急促,“誰?給我滾出來?”
她在京城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對她背後下手的。
女孩身上泛著一股奇香,麵前一道吸溜口水的聲音,聽到不覺讓人作嘔。
一個身形高大,麵容粗獷的壯漢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手中還握了一個空酒瓶。
半楓荷眼眸微眯著,能感覺到麵前有一抹黑影在向她靠近,身上的酒味兒和汗臭味交雜在一起,很是難聞。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緩和一下狂跳的心,腳還沒來得及抬起,就感覺到身後貼過來一個溫暖的胸膛,緊接著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和酒瓶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