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神色微怔。
她一直想看的東西?
兩個人都已經坦誠相見了,還有什麼是她沒見過的呢?
與此同時,地下室。
素素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睡衣,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在樓梯口處,悄悄探了個小腦袋出來,往上麵打探著。
一樓的燈都是關著的,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隱約能看到廳內的擺設。
幽暗的黑色窗簾上貼著暗紅色的喜字,在幽暗的光影下,竟覺得有些詭異……
她已經在地下室裏待了四天了,自從安若初去了莫家後,她就一直待在地下室裏,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可以偷偷出來。
甚至就連婚禮,她也是躲在地下室裏,隻能聽著外麵震耳欲聾的禮炮聲。
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譚京墨總是避免和她見麵,似乎不隻是因為討厭她,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難道,在凜苑裏麵,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想著,動作極輕地關上了地下室的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整棟小洋樓,隻有二樓的臥室亮著燈,其餘的全是漆黑一片。
借著月光,素素走到了前麵的院子裏,在狗窩前站定,蹲下身仔細看著。
黑豹向來最是敏感,從她出現的時候,就睜開眼睛盯著她的行蹤,烏黑的眼睛閃著亮光,漆黑的毛發幾乎淹沒在夜色中。
但多日的相處,看見她也隻是提高了警惕,並沒開口叫囂,隻默默盯著她的動作。
女孩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黑豹脊背上的毛,柔聲說著,“黑豹乖,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
說著,嘴角微彎,從睡衣袖子裏伸出了一支針管,刺向了黑豹的脊柱。
黑豹隻輕輕嗚咽了一聲,再沒有其他動靜,癱倒在了地上。
素素眉梢微挑,站起身拍了拍手,“藥效倒還不錯。”
說完,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小洋樓,眼神中盡是難以捉摸的色彩。
這裏…到底會有什麼秘密呢?
最終,視線落在了樓上亮著的臥室上,交纏的身軀投影在窗簾上。
她冷嗤了一聲,才剛要轉身,眼前出現的一幕,讓她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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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安若初眼神有些迷離,視線漸漸模糊,聲音很是嬌氣。
眼淚並不是時刻都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若是放在平時,譚京墨一定不舍得她哭,但今日,卻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
畢竟是新婚之夜,一輩子隻有一次。
而他,在如此神聖的日子,頂撞了他一直奉為神明的女孩。
安若初倒也沒反抗,順從的縱著他。
他的手緊緊箍著她的小腰,察覺到她的走神,在她的唇角輕咬了一下,“走神?”
鮮紅的血珠從嘴角流出,男人的紅瞳漸漸染上了偏執,充滿了血性,閃爍著病態的暗芒。
鋒利的獠牙冒了出來,輕輕磨著她的唇,將溢出的血珠盡數吸淨。
“!”安若初瞬間睜大了眼睛,思緒被拉了回來,理不直氣也不壯,“沒走神……”
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呼吸一滯,“能不能先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