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要懷疑?”譚京墨微微皺眉。
他從未想過這件事,他的女孩本就是獨一無二的。
和那些普通人不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們腥臭、惡心,可安若初不一樣,她幹淨、純潔。
“我和你,曾進行過同一個實驗……”安若初扯唇,語氣很是平淡。
“你說什麼?!”譚京墨瞳孔緊縮。
他知道被當成實驗品是什麼滋味,被鎖在巨大的玻璃瓶裏,整日不見天日,不能吃飯,隻能靠著浸泡營養液,吊著那條命,就連睡覺都受控製。
每天都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人過來,把他敲醒,被迫接受一係列的檢查,配合著他的實驗。
那短短的幾天,讓他生不如死。
他的女孩怎麼會…也經曆過同樣的事呢?
她不是說她闖進了父親的實驗室嗎?難道……
安若初笑了笑,有些自嘲的口吻,“我若說,我是我爸爸的實驗品,你會信嗎?”
“我……”
他很想說相信,不管何時,他都信。
但那是她的親生父親,怎麼會……
安若初靠在他懷裏,不緊不慢地說著,“你是警察局局長,應該能知道我不是京城本地人,是幾年前從燕城搬過來的。”
“還從沒跟你提過我的父親,他是個科學瘋子,在他的眼裏隻有實驗,任何於他實驗有利的東西,都可能成為他的實驗品。”
“你是其中之一,我也不例外。”
安若初覺得心上像堵了一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長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
“抓到你的時候,我和母親還並不知道,後來我誤闖實驗室放走你,也隻是巧合。”
“你走了之後,父親就像瘋了一樣,抓著他所提取到的吸血鬼成分,希望能夠製造出獨一無二的血液,可是活人怎麼會甘願當他的實驗品。”
“實在沒有辦法,他就控製了母親,將我鎖進了實驗室裏,注射了一種特殊的藥劑,從那之後我就有了自愈的功能,外傷不過幾分鍾就可以恢複如常。”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的血液變得和常人不同,母親也因為那件事精神出現了異常,後來父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辭而別,我們都覺得他可能早就去世了,也就從燕城搬到了京城,再後來,就遇到了你。”
譚京墨聽著女孩的話,語氣平淡如常,像是那個實驗體不是她一樣,心像是針紮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他虔誠地牽起女孩的小手,像是捧著什麼易碎品一樣,輕柔地落下一吻。
安若初手背一熱。
一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怎麼哭了?”她抬起小手,輕輕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譚京墨摟著她的手收的更緊了,“我原本以為你的曾經是很好的,卻不想過得這麼苦……”
當初他讓林遲去查她的身份,隻知道她是從燕城搬過來的,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並不富裕。
但卻遠遠沒想到,她的童年和自己一樣悲慘。
物質上缺失不可避免,精神上的傷害卻要用一生去治愈。Lωxδ9
虎毒不食子,她被自己親生父親當作實驗品,該是多麼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