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敲了敲門,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一股濃烈的草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臥室……
譚京墨皺了皺鼻頭,明顯很是嫌棄這個味道,“這是什麼?”
兮月把湯藥放在了床頭櫃上,“回墨爺,是夫人的安胎藥。”
“我記得醫生沒給你開中藥。”
安若初給兮月一個眼神,讓她出去了。
她伸手,男人自然搭了過去。
“是之前才懷上的時候,師太根據我的體質,給我開的方子,放心,很安全的。”怕他擔心,又多說了一句,“之前給你療傷的藥,都是從師太那裏拿的,我的醫術,也是她傳授給我的。”
“這事,除了母親,我沒跟任何人提過,你也不許往外說,知道嗎?”
男人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嚴肅,“師太懂醫術,你剛才又說她那有曼鬼花奇毒的解藥解藥……”
看來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安若初抿唇,搖了搖頭,“師太從不許我帶人上山,更不許我把她在山上的事說出去,她這麼做一定是有她的原因吧!所以,關於她過去的事,我也就沒問過。”
“不過……”她想了一下,“我總覺得,師太似乎是被什麼人傷過,才會常年待在山上,閉門不出的。”
大概是怕見到什麼人吧?
譚京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一個年逾五十的婦人,常年獨自生活在山上,不出門、不見人,又醫術高超……
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好了,先喝藥吧!一會兒該涼了。”
他隻是有些猜測,還不是和她說了,現在她最重要的就是調理好心情,養好身子。
安若初聽話的點了點頭,微微坐起身,才剛近距離地聞到藥味,就捂住了鼻子,“嗯~太苦了……寶寶挺乖的,要不……還是不喝了吧……”
譚京墨的臉色立刻凝了起來,盡量放低聲音柔聲哄著,“乖,你今天受了驚嚇,這安胎藥是一定要喝的,聽話,張嘴。”
安若初哼了一聲,撅著小嘴,不情不願地張開了嘴。
才抿了一小口,就咳了好半天,深褐色的藥汁順著嘴角流了出來,身前的肚子隨著咳嗽一晃一晃的。
譚京墨趕緊把藥碗放在了床頭櫃上,抽出了張紙巾,輕柔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太苦了……不想喝……”
女孩嘟著小嘴,雙手抱著身前的肚子,眼眸中氤氳著水汽,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不愧是師太,配的藥方都比一般人的苦。
男人的眉頭緊皺著,這樣下去可不行!今天這個藥必須得喝!
他從一邊端過來一杯溫水,遞到了她的嘴邊,柔聲哄著,“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先喝點兒水緩一緩。”
安若初努了努嘴,埋頭喝了一大口水。
緩了好一會兒,才將嘴裏的苦味退下去,抬頭扯著嘴角,“夫君,你真……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掐住下巴,吻了上去。
苦澀的湯藥順著唇舌渡了進來……
安若初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被迫仰起小臉,吞咽著他喂進來的湯藥,雙手握拳捶在他的胸口上,哼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