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善多言,便隻是抬起女孩的手慢慢的按摩著她的手指:“中午了,回去吃飯好不好?”
女孩的肚子也應景的咕嚕叫了一聲。
於是扔下沙鏟:“好吧。”
“傅斯彥,背我。”
“好。”傅斯彥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沙子,便蹲了下來,大塊頭縮成小小的一團,看上去有兩分違和,但是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又知道這不是第一次。
女孩後退兩步,猛地撲上去,傅斯彥高大的身影卻晃都不晃一下,穩穩的將人給摟住,站起身,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傅斯彥。”
“嗯?”
“我覺得我的病已經好了,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了。”
“我想去外麵看看。”
傅斯彥沉默了兩秒,答應下來:“好。”
“我要跟你一起去上班。”
“好。”
“我要去逛街。”
“好。”
“我要去聽安歌的演唱會。”
“好。”
“你可以使用鈔能力,讓我去跟安歌合照嗎?”
“可以。”不管女孩說什麼,傅斯彥都說好。
“還有什麼願望?”
女孩在傅斯彥的背上手舞足蹈:“當然有,我不想再吃藥了。”
“不行。”
“你又說什麼都能答應我。”
“隻這一點不行。”
女孩有些泄氣的趴在傅斯彥的肩膀上,連聲音都變得不如剛才那麼活躍了。
“你又說什麼都行,又說不行。”
“傅斯彥,你言而無信。”
“什麼都行,不吃藥不行。”女孩因為趴在肩膀上,離耳朵和脖頸極近,因為氣憤呼出的氣體,就這麼噴灑在了傅斯彥的脖頸。
讓他唇輕抿,耳朵微紅。
“傅斯彥,我病好了!!!”女孩的聲音大了不少,表示自己正在抗議。
女孩顯然對吃藥已經深痛惡覺了,張嘴便咬在傅斯彥的肩膀上。
傅斯彥已經背著女孩從沙灘上走回屋裏了,任由女孩咬著自己,便站直不動,等到女孩鬆口了,他才將女孩放下來,抱到椅子上。
想摸摸她的頭發,女孩卻哼的一聲別過頭。
“哼。”
“╭(╯^╰)╮。”
傅斯彥蹲下來,手轉個彎捏上了女孩的臉蛋:“乖。”
“傅斯彥,你也太笨了,哄我你都隻會這一個字嗎?”
“嗯。”
“你教我。”
“你應該說,寶貝乖,寶貝乖,我錯了,什麼都聽你的。”
“好,我錯了,除了吃藥,都聽你的。”
“你哄人還缺斤少兩?”
眼看著女孩臉都氣紅了,傅斯彥再次將她抱起來,這次認真的哄了哄,手從她的頭發上輕輕的撫過。
“乖。”
四目相對,傅斯彥眼睛裏的寵溺無度,幾乎是要讓人溺痹。
女孩刹那便紅了臉蛋。
“你……”
啪的一巴掌,將傅斯彥的臉給擋住了。
女孩的睫毛顫了顫,雙頰紅飛:“你……不準用美人計!”
“喬橋。”
“你還記不起以前的事情,病就還沒好。”
“藥不能停的。”
傅斯彥這次說的認真了許多,喬橋一被喊名字,腦袋就耷拉了下來。
“想不起來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也說了,我也沒有家人,以後多去照顧孤兒院就好了,孤苦伶仃的過去,想不起來又有什麼關係。”
“隻要我身體好了就行。”
“隻要……”
喬橋放開傅斯彥的臉,跟他貼貼:“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那些藥真的太苦了,我都吃了一年了,我真的不想吃了。”
“求你了~~”
喬橋一邊求,一邊蹭著傅斯彥的臉蛋,聲音黏黏糊糊的:“求你了,傅斯彥,求你了,傅斯彥~~”
“嗯嗯~~哼哼~~嗯~~好不好?”
傅斯彥被喬橋喊的心都要化了。
自從那天他從會場將喬橋撿回來,給她治病,當時她也受傷了,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等到外傷治愈好之後,她醒來,唯獨忘了全部的事情,失憶了。
其實這對傅斯彥來說,這可能是一件好事,他可以獨占喬橋的機會。
他可以坑蒙拐騙,他可以說,我是你丈夫,可以想盡辦法讓喬橋再也想不起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