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張了張嘴,嗓子有些難受,竟然沒說出來話。
“別急,醫生說,你得緩緩才行。”
“你先休息一會。”
喬橋點頭,然後閉上眼睛,很快喬橋就被推入普通病房。
安歌,陸孖,蕭綏,和傅斯彥四個人站在醫生麵前,聽醫生說喬橋的病情:“她之前一直失憶沒有治好,就是大腦可能有損傷,雖然我們沒有檢測出來,但是人類的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部分。”
“這次突然的昏厥,甚至是造成的短暫的假死現象,也可能是遭受到之前記憶中的比較深刻的人或者是事,引起了她的回憶激蕩,導致的。”
“……”
“……”
“所以在她沒能自行記起回憶之前,大家盡量不要用以前的事情去刺激她,避免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如果一定要找回記憶的話,也建議慢慢來。”
“病人需要一個接收的過程。”
“千萬不要刺激到她。”
幾個人一起走出醫生的辦公室,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內疚。
安歌想,可能是自己的動作太過分了,刺激到姐姐了。
蕭綏其實有些泄氣,他是第一次這麼泄氣,有一種完全無從下手的感覺,那種感覺無法言說。
他是知道喬橋的秘密最多的人,按說兩個人也應該是最有牽扯的,可是自始至終,他得到的都很少。
現在更是還沒來得及見到喬橋,結果就變成了……
喬橋不能再受到刺激。
蕭綏靠著牆,耷拉著腦袋,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挫敗。
而陸孖更是內疚的要命。
這刺激可能是自己帶來的,自己引起的。
他不知道喬橋身上遭遇了什麼,也不知道喬橋經曆了什麼,可是他卻一味的隻考慮自己,考慮自己這一年過的多痛苦,卻忽視了,喬橋假死的原因。
她那麼喜歡自己。
如果不是不得已的原因,怎麼可能會離開自己?
即便是離開了,再見到自己的時候,也能因為自己而觸發記憶,如此痛苦,難道這還不能證明,自己在她心裏有多重要嗎?
她心心念念都是自己,自己卻還要傷害她。
陸孖心裏一遍遍的罵自己,就是個混蛋。
陸孖順著牆邊滑落,蹲在病房外,將頭埋在膝蓋上。
傅斯彥看著三個人,抿了抿唇,現在四個人之間那種針鋒相對的氣勢已經消失了,誰也不再搶破頭一樣的,爭著往病房裏衝去了。
因為,他們都不敢。
因為在失去喬橋的恐懼感麵前,他們害怕。
這時候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種共識。
什麼都不重要了,隻要她還好好的,什麼都不重要。
見不見不重要,想不想得起來不重要,甚至是跟自己在不在一起,也不重要。
傅斯彥看著其他三個人,曾經他愛而不得,現在他能理解所有人。
“其實這事也有些怪我,我已經提前跟你們說喬橋的病情。”
“我也不應該什麼都不說,就把他放下。”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我們隻能慢慢的幫她治療。”
陸孖揉了一把臉,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傅斯彥,他也想通了一切,神情逐漸的趨於穩定。
“我們不爭了,好吧?”
大家誰也沒說話,但是也都沒出聲反駁。
“現在以喬橋的病情為基準,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再刺激她,白天傅斯彥照顧她。”
“晚上,我們安歌,我,蕭綏,我們三個輪流守夜,但是我們盡量不要被喬橋發現,在她醒來之前,要離開,不能再次刺激到她。”
“同意嗎?”
“等到她出院了,我們再慢慢來。”
“至於和我們的感情糾葛,等到喬橋身體穩定下來,我們再光明正大的爭一爭?”
“好。”傅斯彥有些沉默的應了一聲,其實這麼做的最大受益人是他,最吃虧的是陸孖。
陸孖本來打怪滿級,一朝前功盡棄,還要和他們這些人爭,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好,都聽陸大哥的。”
安歌也是乖巧。
他覺得隻要姐姐好,他沒有別的想法。
蕭綏諷刺的笑了一下,隨後也答應了。
“好。”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傅斯彥作為最大受益人,也盡量給每個人都提供方便。
特別是陸孖,他對陸孖愧疚難安。
“陸孖,你回去做些吃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