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壽派來的密使居然是韋通,秦虎心裏放鬆了些,因為他和韋通是舊相識,有什麼話都好說。
“韋家哥哥,你怎麼來了?”
韋通看到秦虎之後,趕忙過來拉手:“兄弟,辛苦你了,大虞朝多虧有你,為兄心裏敬佩不已。”
“哪裏哪裏,哥哥請坐。”
韋通坐下之後,秦虎趕忙問道:“聽說哥哥這次是奉了密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旨意,為什麼不讓秦王一並傳達給我。”
“這個——”韋通笑著說:“不是皇上的密旨,皇上不知道我來,我隻是受了長安公主的托付將一封書信轉交給兄弟,但我不能明說,隻能詐稱是皇上的密使。”
“這——”秦虎更加奇怪了。
當下韋通取出書信交給秦虎,秦虎急忙打開來看,隻見上麵果然是長安公主的親筆,信很短,但字字千鈞。
“駙馬安好,為妻拜上:前幾日聽皇兄說,駙馬威風了得,擁兵百萬,正在反攻京師,長安妻以夫貴,深感榮耀,皇兄皇嫂對駙馬給予厚望,言談之中,以你為社稷臣,然目下竟有坊間傳聞,言及駙馬必反,皇兄皇嫂已大加申斥,請駙馬不必憂慮。”
“隻為妻有一言相勸,如今你手握重兵,窺視天下,即將功成,難免有宵小之輩心生妒忌,暗中構陷,行事自當更加謹慎。你我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等你平定天下,得勝歸來之日,為妻與你把酒慶功,許你一世恩愛!”
“駙馬為我楊家婿,自當為我楊家慮,切勿行之踏錯,使為妻恨海長天,死後亦無顏見先帝也!”
“韋家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秦虎又不是白癡,長安公主這封信裏充滿憂慮害怕恐懼,而且多處提到皇上,分明是在被人威脅的情況下寫成,可韋通居然告訴他,皇上不知道這件事情。
“咱們心照吧。”韋通苦笑著說道。
“心照也罷,明說也罷,我已經知道公主心意,你回去回複公主,就說秦虎之心可昭日月,絕無反意,請公主在江都善自珍重,等待我收複兩京,揮師南下,迎接陛下還朝,還大虞朝清平世界。”
“秦虎兄弟!”韋通站起來與秦虎雙手緊握。
然後秦虎卻忽然說道:“隻是有一件事情,還要麻煩哥哥去向皇上問個明白,你來看這張聖旨。”
如果說剛剛秦虎隻是懷疑這份聖旨是假的,但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了。因為長安公主的信裏挑明了讓他繼續為國立功,並且以裂土封王相許,根本沒有提到把他調離關中的事情。
“這,這是,假的。”
韋通看完聖旨,大驚失色:“我出發比秦王要晚一天,他接到的什麼旨意,大家心裏清楚,這份旨意絕對不是真的。”
“原來如此,一定是宇文化及從中搗鬼。”秦虎臉上露出獰笑:“這些亂臣賊子為了一己私欲,不顧國家利益,真是罪該萬死。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就麻煩韋家哥哥快馬加鞭返回江都,密報皇上,請他老人家定奪。”
“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