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裏亮著略顯昏暗的燈光,似乎看上去還不如街道上正值的傍晚明亮。薑玨搞不明白,似乎這裏的燈火並不是為了照明,僅僅是為了調情一樣。

溫蝶坐在薑玨前方,這個成熟的美麗女人搖曳著手裏的銀質勺柄,溫熱的液體霧氣籠罩在她臉龐的前方。

閃閃發光的項鏈緊貼著白皙的脖子,質地考究的絲質裙子覆蓋傲人的身段。

啊,真是撲麵而來赤裸裸的資本氣息。薑玨垂下頭,開始思考怎麼樣才能與這個處心積慮“吃”掉他的女人陰奉陽違。

“薑先生?”溫蝶開口了,她淺淺笑著,“與昨天相比,您有些過於沉默了哦……”

想起昨天自己是在某個小吃攤與薑玨相遇,溫蝶開始暗惱難道這個男人不喜歡這些具有情調的東西?

果然,薑玨在晃了晃手裏的杯子後,直接端起像喝酒一般暢飲起來。

“相比於這種又苦又麻煩的進食方式,我更喜歡直接補充具有高熱量的食物,如果味道美味就更好了。”薑玨眯著眼睛說道。

溫蝶哼哼笑起來。她之前請過不少男士來所謂咖啡店陶冶情操,那些西裝革履的下半身動物通常將紳士風度表現的淋漓盡致,然後想方設法把自己弄到床上去。

而這個拿咖啡當酒喝的薑玨就不一樣了,就算如此粗魯的動作也無法在他身上看見絲毫的不雅。

這是經過短短兩天相處溫蝶在薑玨身上看到的。這個男人除了麵相上過分出色,內在也特立獨行自成一派。

總之,“神秘”,是溫蝶絞盡腦汁為薑玨想出的代名詞。搞不清薑玨這片海水下到底藏著怎樣的冰山,所以溫蝶對這個獵物展現了相當大的好奇。

在女生麵前太過隨意,對於其他男士來說這絕對是致命的,這也許會引起對麵坐著女士的不滿。

但薑玨無所謂,因為是對麵的溫蝶想上他,而絕非是他想做什麼。

所以接到溫蝶的邀請薑玨沒理由拒絕,他相當期待這個女人使盡一些羅裏吧嗦的狗屁手段,然後露出獠牙來與自己廝殺。

想到這裏薑玨忍不住笑起來,視線掃向溫蝶高聳的胸脯與曲線優美的身段。溫蝶笑了笑,沒有在意,相反她巴不得薑玨往自己這看去。

但是打死溫蝶她也不會想到的是,薑玨在思考這樣的胸上肢肌群,能推動她那看似纖細的手爆發出怎樣的殘忍力量?

“溫小姐練過武術嗎?”薑玨忽然問道。

“呃?武術?沒有……有什麼問題嗎”溫蝶疑惑薑玨為何這樣問。

“沒什麼。”薑玨嗬嗬笑著,“隻是我看您的小腿肌肉群的弧度異常優美,想來在高跟鞋的加持下,應該能一腳踢斷成年男子的脊椎骨吧?”

“啊?”溫蝶呆了一下,表情嬌俏的可謂恰到好處,“薑先生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這個男人除了經營一家網吧外,還是某處武館的教練?第一次捕獵就遇上薑玨的溫蝶,顯然無法跟上薑玨的腦回路。

“嗬嗬嗬……隻是看溫小姐有些,習武的天資罷了。”薑玨抿了口咖啡,笑著說道。

“你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溫蝶對薑玨翻了個白眼,一舉一動都在大膽地對薑玨釋放著誘惑的氣息。

“薑先生是哪裏人?”溫蝶打開新話題。

她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對比都無法從薑玨麵相或口音裏猜出薑玨的來曆。

“四川人。”薑玨摸著下巴說出與自己在讓甘在網上胡謅的信息一樣的話。

“四川?你的普通話說得真標準。”溫蝶笑著說道。她看了看薑玨光滑的下巴,又說道:“我看你沒有胡子呀,你很喜歡摸下巴?”

薑玨抬了抬眉,沒想到這個女人觀察的這麼仔細。自己確實有摸下巴的習慣,從上一世起到超神再到龍族世界都保存下來。

“我幹過幾年的程序員,那時的老毛病了,經常不注意就開始摩挲下巴了。”薑玨嗬嗬笑著。

“程序員?”溫蝶臉上表現出一些驚訝,說實話薑玨這一身可半點沒有程序員的樣子。

一頭銀發外加有長長衣擺的風衣,搞不清楚以為他是某個日漫人物的狂熱愛好者。溫蝶記起昨天薑玨也是這一身打扮,區別在於風衣由灰色變成藍色,除此之外連花紋質地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