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乘著祝雲總管重新安排來的馬車浩浩蕩蕩離開。
彼時,桑蘭韻才長歎一聲,跪地將那半死不活的女子抱在懷中。
“桑伊,你這又是何苦呢?”
卻見那半死不活的女子忽地睜眼,竟是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朝桑蘭韻刺去。
“你這個叛徒!”
隻聽“嗤”一聲輕響,那匕首迅速刺破衣衫,狠狠紮在桑蘭韻胸口,但卻沒能紮入他體內。
青衣男子麵色一痛,沉聲道:“你還想做什麼?”
桑伊掙紮著嘶吼:“他把什麼好東西都留給了你,什麼都留給了你,可你呢?你竟要將仇人的女兒收為徒弟,還想給她桑家傳承,你…”
桑蘭韻歎道:“是不是仇人這件事,你怎能憑一己之力便斷定了呢?”
桑伊還想說些什麼,卻因傷勢太重,徹底暈了過去。
桑蘭韻俯身將她抱起:“即便是仇人,你又怎能憑一己之力便妄想報仇呢!”
他緩緩踏步朝水琴閣走去。
…
秦皎兮這一通折騰累得半死,回府途中又一路睡過去。
等到她醒來,發現伯既明已被自家親爹留在攝政王府中用晚膳了。
坐在餐桌上揉眼睛的秦皎兮:“??”
她好像依稀還記得,爹之前不是說此人身份複雜不可接近嗎?
為何他自己先與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明明是年齡相差十幾歲的一大一小,聊起來卻絲毫不見差距。
攝政王:“…那依你之見,十年前那場亂戰若是不耗盡尋氏那一族的所有兵力,還有什麼法子能避過那一劫?”
那場戰爭秦皎兮雖未出生,但早聽過無數次。
若不是秦夫人當時給秦羿提了個兵法,讓大詔國在四國圍攻之下逃過一劫,怕是早已滅國了。
但勝得那般慘烈,導致大詔國這十年來都在養精蓄銳,甚至不得不持續的將公主送去各國和親來維係這脆弱的和平。
秦皎兮也想知道,如果能時光倒回,十年前那場慘烈的犧牲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替換。
伯既明手持那隨身攜帶的碧璽杯,下意識晃了晃:“十年前那場戰事,其實本有三條出路,而圍魏救趙應是三條路都走投無路後再考慮的下下策…”
“四國圍攻我大詔,定是私底下已繞過大詔國合盟了,王應該知曉,這般四國合盟應是最為不穩之合作!”
“我大詔國地廣,四國合圍又如何能傳遞消息知曉對方形勢?”
“此乃第一條路,卻也是下策:攔截四國信使,替換戰事資訊,隻需動搖任意一國的心,四國圍攻不攻自破!”
伯既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道:“之所以為下策,是因信使暗藏難以拔出,若是一招行錯,萬劫不複!”
“再者,私底下選一強國談判割地聯盟,選一弱國商議合盟互助,定下兩國有利的貿易條約,互助發展民生,民強則國強,此乃中策,是因談判與合盟都需有力有信之人方可促成!”x33xs.com
“最後…”
伯既明忽地住口,搖搖頭:“罷了,不裝了,這上策阿公還沒來得及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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