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寧澤他們通過天穹係統截取的那些賬號交易，彙款轉賬，甚至是一些晏綾兒匿名買黑粉的聊天記錄，不僅涉及到隱私問題，獲取方式也不太正當合法。
“這些東西，我們自己看看還行，當證據不太現實。”
先不說他們倆入侵天穹係統這事，就算能夠作為證據，霍因科技也不可能毀掉自身信譽，為他們提供這些東西。
寧澤和師瓏聞言，相繼沉默。
晏凜說的，他們心裏都明白。
晏綾兒做的事雖然惡心，性質算不上惡劣，真要告她誹謗，侵害名譽，頂多也就是賠點錢的事。
加上晏綾兒的身份，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不僅晏伯年難做，晏家的麵子也過不去。
不過嘛，惡人自有惡人磨。
晏凜拿起手機撥通自家親姐的電話，彎腰從師瓏腳邊撈起他新買的尤克裏裏，長指輕撥了兩下，便聽到耳機裏傳來二姐迷糊困頓的聲音：“喂？”
“姐，是我。”
“唔……什麼事，大清早的。”
聽著晏歌明顯宿醉剛醒的聲音，晏凜眉頭微微蹙了蹙，聲音放低：“想跟你商量一下晏綾兒的事情。”
“晏綾兒？”晏歌霍得從床上坐起身，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長發，臉色難看，“怎麼回事？你怎麼又跟她搞一塊去了？”
聽到晏歌這話，晏凜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字句清晰道：“我想送她去美國讀個終身大學。”
“什麼？”晏歌目瞪口呆，“她不是在準備考研嗎？怎麼又想出國了？”
前晚聚餐的時候，她才聽孔月憐提了一嘴晏綾兒的學習情況，怎麼突然又要去美國了？
難道是想跟小弟去國外，天高皇帝遠？？？
見晏歌這反應，晏凜就知道她的腦子還沒完全清醒，耐著性子重複道：“送她去美國，永遠別回來的那種。”
晏歌：“？？？小弟，你怎麼了？她把你綠了？”
“姐！你先去洗把臉，再給我回電話。”
摁掉電話，晏凜剛抬起頭，就看見寧澤抓了一個奶黃包，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含糊不清地叨逼：“可以啊，幾天不見，居然變得這麼陰損。”www.x33xs.com
“都是跟你學的。”嫌棄地拍掉寧澤的手，晏凜搬起凳子坐到師瓏身旁，斟酌了一下用詞。
“瓏哥，要不咱們倆自己弄個工作室？星峰那邊的簽約先放放？”
師瓏吸著豆漿的動作驟停，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出聲：“我簽你工作室給你打個工還行，合作的話，我沒錢。其實，我簽哪邊都差不多，反正都是打工嘛。”
晏凜啞聲。
師瓏說的沒錯，都是打工，簽星峰娛樂，或者跟自己弄工作室，確實沒什麼區別。
其實，簽約的事最終還是看師瓏的意願。
他也僅僅隻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希望師瓏的未來能更好一些。
至少別像那時候的自己，做出錯誤的選擇，換來最不好的結果。
“不過，相比陌生的公司，我當然還是更相信我的學弟啦！但是，我得先聲明，《超星新x》的選秀我是一定會去參加的，是男人，就該在選秀場上證明自己的實力。”而不是靠你和晏家的資源。
晏凜定定看了他許久，沒出聲，他明白師瓏的堅持，也知道他為什麼做這樣的決定。
在被晏凜的目光直視了近五秒後，師瓏終於端不住剛剛樹立的高大形象，一邊擦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邊滿臉警惕道：“你老盯著我幹嘛！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要覬覦哥哥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