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潮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怒罵著:“薑瓷,你是不是一晚上沒有那個男人,你就會寂寞死?手機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罵完後,他將桌上的蛋糕用力揮到地上,似是不夠解氣,又補上幾腳踩得稀碎。
“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給你買蛋糕,今晚,你別想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對於薑潮的怒罵,薑瓷隻是低著頭不發一言,緊抿著唇,看著一地的奶油,隻覺得可惜。
這是這5年裏,薑潮第一次給她買蛋糕。
傅斯年要訂婚了,她也不想再與他糾纏,可這場遊戲,她有先喊停的資格嗎?
湯臣公寓內,傅斯年把玩著手中綠色的燙傷藥膏,看著被拉黑的手機號,陰鷙的目色滲著寒意,本就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狗男人?”
他冷然嗤笑一聲,用力將那燙傷藥膏扔進垃圾桶裏,寒光閃爍,煞氣逼人。
整整一夜薑瓷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她又一次沒有赴約,而且薑潮還在電話裏那樣罵傅斯年,她不知道這些會換來什麼樣的後果。
直到天微微亮,她才稍稍睡了一會,被薑潮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
“哥,你要出去嗎?”
薑潮沒有理她,直接背著包走出了病房,薑瓷急忙追了出去。
“哥,我的手機,可以還我嗎?”
怕薑潮懷疑,她又補充道:“學校馬上要畢業考了,沒有手機,我不知道考試時間。”
薑潮猶豫了一會,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扔給薑瓷。
“別再讓我發現你偷偷聯係那個男人。”
薑潮走後,薑瓷急忙解鎖手機,通訊錄裏傅斯年的電話已經被刪了,她手顫抖著將他的手機號再次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他才警告過她別再有下次。
不知這次又會是怎樣讓她難堪的懲罰在等著她。
算了不想了,比起這個,母親的醫藥費才是眼下她最應該擔心的事,隻剩最後一天了,她再不繳費,卓嵐真就要被停藥趕出醫院了。
薑瓷衝進洗手間洗了把臉,拿起書包,走出醫院,乘坐地鐵來到華夏古董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懷著忐忑的心,走到秋海麵前。
“薑瓷你來了,以後你就還在修複室工作,需要修複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拿過去了,薪資月結如何?”
“可以。”
“那行,你先去工作吧。”
秋海說完,轉身準備離開,薑瓷張了張嘴,小手緊張地揪著衣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第一天上班就開口預支工資,會被當做很奇怪的人吧?
眼看著秋海就要走遠了,不能再猶豫了。
她急忙開口:“秋叔,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你說。”
“我可不可以先預支3個月的工資?”
秋海明顯一愣,第一天上班就預支工資的,他此生還是第一次遇見。
“薑瓷,你是遇上什麼難事了嗎?”
“我媽住院需要錢。”
秋海很是糾結,見她一臉誠懇的模樣,他實在不好開口拒絕,可他也隻是一個打工的,預支工資這種事,還沒有過先例。
“薑瓷,不是秋叔不近人情,隻是這第一天上班就預支工資,實在是說不過去,不然我個人先借你5000塊?”
這點錢,與那17萬的醫藥費相比,簡直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