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愣了一下,心髒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她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五年來,不管自己怎麼賣力賺錢,跟哥哥解釋,他都不信。
“我去給媽擦洗身子,你受傷了,醫生囑咐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媽吧。”
薑瓷轉身去洗手間打了盆水,給卓嵐擦洗著身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怒意。
薑潮最討厭她這副模樣。
無論你用多麼惡毒的語言羞辱她,她都是一副不瘟不火,不在乎的模樣。
“薑瓷,你難道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薑瓷隻是沉默著給卓嵐擦洗著胳膊。
對於薑潮的嘲諷,視而不見。
翌日,薑瓷去食堂給薑潮打了早飯,習慣性地幫他打開飯盒,掰開一次性筷子放在他的麵前。
“哥,我找到實習工作了,在南川最大的古董齋當鋦瓷人,也算是延續了爸以前的夢想……”
薑潮麵無表情地接過她手中的筷子,機械地往嘴巴裏扒著飯,並沒有接她的話。
薑瓷見他不想搭理自己,拿起一旁的書包囑咐道:“哥,你吃完再睡一會,我先去上班了,媽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再給我打電話。”
“……”
薑瓷期盼能得到薑潮的回應,可依舊隻有漫無邊際的沉默。
她眉眼沉了沉,轉身走出病房,乘坐地鐵來到華夏古董齋。
今天要修複的是一件明清時期的瓷器,瓷器瓶口和底部都有嚴重破損,她一如往常戴上手套,將修複工具一一攤開在桌子上。
許是修複得太過專注,薑瓷再抬頭時,天已經黑了。
“傅先生,您是來接林小姐下班嗎?”
秋海的聲音在修複室門外響起。
薑瓷心中一沉,傅斯年他又來了嗎?
想起昨日在修複室內的荒唐情景,她趕緊拿起包起身準備溜走。喵喵尒説
“又想跑?你哥他最近還好嗎?胳膊用著還順手嗎?”
傅斯年極具威脅性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薑瓷隻好硬著頭皮,再次退回到座位上,低頭裝作沒看見他。
可傅斯年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徑直走到她麵前,就那麼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後,身體緊貼著她的後背,微微俯身,湊到她的耳邊。
“你剛是在躲著我?這麼不想看見我?”
“沒,沒有,我隻是剛好想去上個洗手間。”
薑瓷胡亂地扯著慌,神色有些慌張,頭恨不得埋進脖子裏。
“最好是這樣。”
傅斯年說完,手順著她的發梢,慢慢往下移劃過她白皙的肩頸線,一路往下,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薑瓷整個身體崩得緊緊的,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傅先生,這樣不好。”
她聲音顫抖著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行為,他卻越發張狂。
“斯年,你怎麼在這?”林微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薑瓷立刻推開傅斯年的手,與他保持距離。
“來接你下班。”
林微瀾麵上閃過一絲懷疑,剛剛薑瓷的反應明顯有些不正常,可她又不敢再進一步細想。
“我的辦公室在樓上,你下次直接去我辦公室等我就行了,你們剛剛在看什麼呢?”
“觀摩一下能夠入你眼的鋦瓷人,究竟是怎麼修複瓷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