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來了?知野在教我怎麼打拳呢。”薑瓷滿頭大汗,大喘著氣。
“嗯,看見了。”
薑潮依舊板著個臉,薑瓷怕他不相信,繼續補充著:“哥,我以後可以經常來和知野學打拳嗎?不僅解壓,還可以防身呢。”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走,回家。”
“薑瓷姐姐想玩,你就再讓她玩會唄?而且,誰教不是教呢?”江知野微笑著打著圓場。
“我妹我自己會照顧,不用你操心。”
薑瓷有些抱歉地對一旁的江知野小聲說著:“今晚謝謝你了,那我就先跟我哥回去了,他心情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下次想學打拳了,給我發個微信就行,免費。”
薑瓷和江知野所說的打拳和感謝並非字麵意思,但其中意思,兩人都心領神會。
薑潮一言不發地幫她把拳擊手套摘了,從江知野手中拿過薑瓷的包,全程沒個好臉色。
出了拳擊館,薑瓷才小聲抱怨著:“哥,你剛剛幹嘛那個態度跟知野說話?他不是你朋友嗎?”
“什麼朋友?對我妹有所企圖的就不是我薑潮的朋友。”
薑潮見她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撇下她,快步往路口走去。
薑瓷一邊小跑著追在他身後,一邊解釋著:“哥,你誤會了,知野對我沒那個意思,而且我們就隻是打個拳而已,正經的娛樂活動啊,哥,你不是也喜歡打拳嗎?”
薑潮突然停下腳步。
薑瓷一個沒刹住,撞在了他的背上,疼得直皺眉。
薑潮眉目微蹙,眼底是抑製不住的擔心,緊張的抬手查看著她的鼻子,見沒傷到,又立刻板著臉。
“你打拳我不反對,但你剛做完手術,醫生說最起碼要休養一個月,你這才休養半個月,就偷偷跑去上班,他還邀請你來打拳?”
薑潮越說越氣。
“我今天沒動手打他,就是看在他當初送你來醫院的情分上。”
薑瓷這才明白,薑潮今晚究竟是在氣些什麼,心中有一股暖流湧起。
雖然薑潮總是凶巴巴地訓斥她,三句話裏能有兩句半都是責罵。
可即便如此,薑瓷也知道,在他渾身是刺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愛她的心。
在薑潮擔心她安危的時候,而她卻在想著該如何欺騙他,糊弄他。
薑瓷這麼想著,萬般自責湧上心頭,眼眶不自覺灼熱,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了點哭腔。
“哥。”
薑潮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抬手急忙阻止。
“停,眼淚給我憋回去。”
……
酒吧裏。
傅斯年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葉鳴川大半夜被這貨喊來酒吧說要找樂子。
他還以為這一向不近女色的傅斯年,是突然轉性開竅了,拋下懷中的新任女友就馬不停蹄的趕來,結果這貨從他坐下開始,一直喝著悶酒,一杯接一杯。
“兄弟,你喊我來就是看你喝酒的嗎?”
“……”
傅斯年盯著手機裏的那串沒有備注的電話。
目光森然,神色不明。
“我這可是撇家舍口,特意跑來陪你的。”
葉鳴川視線落在了那串號碼上,又加之傅斯年這副欲買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