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現在可以確定,剛剛的那抹笑一定是她眼花了。
“傅先生,我們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
薑瓷的話讓傅斯年一怔,他從未考慮過這個,他隻想將她留在身邊,無論用什麼方法。
傅斯年權當薑瓷隻是在吃醋,對於她的質問他選擇了無視。
薑瓷看著傅斯年英俊清冷的臉,那種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眼眶含淚,聲音帶著無比的懇求,眉目間盡是愁雲。
“放我走吧,我們不要再糾纏了,你已經有林微瀾了,她無論是家世還是學曆都遠勝於我。
我不想做你們愛情中的調味品,更不想成為你們相互博弈的犧牲品,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我自己的夢想……”
薑瓷很清楚,朱佐的事情並非偶然。
而是林微瀾在利用朱佐借刀殺人,王珺如此,她亦是如此。
她不想再成為他們愛情中的陪葬品了。
“放你走?這輩子就算你死,也絕無可能從我身邊逃走。”
他薄唇掀起一絲冷笑,目光冷如冰霜,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他丟下這句話起身,奪門而去。
薑瓷苦笑一聲,她到底在期待著什麼,像他這樣冷血冷清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她的感受?
門外,傅斯年落寞地轉過身子,背影淒涼,巨大的失落感將他掩埋。
“在你的那些人生規劃中,難道就從未有過我嗎?”
自此之後,直到薑瓷出院,傅斯年都沒再過來看過她一眼,保鏢將她帶去了湯臣公寓。
“薑小姐,您早點休息,有事隨時叫我們。”
“我可以不住這裏嗎?”
薑瓷看著那高大威武的保鏢,抬眸仰視著。
“不行,這是傅總吩咐的,您可以自由出入湯臣,但每晚9點後,如果您還沒有回到湯臣,我們傅總就會采用非常規手段把您綁回來。”
保鏢像個ai一樣,麵無表情地說著傅斯年交代的事。
薑瓷知道保鏢口中的非常規手段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拿她最在意的人或事威脅她。
薑瓷沒理會保鏢拿起包就準備回家,連門都沒出就被攔了下來。
“薑小姐,您要去哪?請您回去。”
“他隻說我必須9點後回湯臣,又沒說我9點前必須在這?”
保鏢思考了幾秒,傅斯年的原話的確沒限製薑瓷的自由,也就欣然讓路放薑瓷離開了。
薑瓷沒做任何耽擱,直接打車回了家。
她在醫院住了2個星期了,手機丟了,用護士的電話打給薑潮也一直無人接聽。
她總感覺心裏有些不安,可傅斯年又不放她走。
她打開房門,喊了一聲:“哥,我回來了。”
沒有任何回應,薑瓷眉目微挑,閃過一絲疑惑,難道不在家嗎?
“哥,我回來了。”
她又喊了一聲,依舊無人應答,她急忙跑去薑潮臥室,手握住門把手,剛準備打開時,卓嵐的房門打開了。
“薑小姐,您回來了?”裏麵出來一個身著白色護士服的護工。
“你是?”
“我是傅先生給您母親,請的護工。”
護工很禮貌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薑瓷想起傅斯年之前在醫院說的話,微微點頭。
“這些天麻煩你了。”
薑瓷說著打開薑潮房間的門,裏麵空無一人,她疑惑地轉身問護工。
“我哥呢?他去哪了?”
“你哥?我從來到這照顧你母親開始,就沒見有其他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