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就這樣看著傅斯年的臉,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困意慢慢爬上眼睛。
再次醒來時,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他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抓不住,也看不透。
或許,昨晚那突然的反常,不過是他的醉意上頭吧。
薑瓷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突然湧上一股酸澀。
“算了,不想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薑潮還在警察局等她救他出來。
薑瓷告朱佐開庭的當天。
朱佐坐在被告席,一臉的囂張的看著她。
當著法官以及律師的麵,他仍舊敢用那雙眯縫眼色眯眯地看著她,毫不收斂。
對於薑瓷的狀告,朱佐沒有一絲懼怕,倒是對她能請到南川最有名的謝晏辭律師感到一絲驚訝。
法官按照流程,對原告和被告進行詢問:“原告為何會出現在咖啡店?”
“朱佐是古董齋的大客戶,我去給他送修複好的瓷器。”薑瓷如實地說。
“那原告為何要用美工刀刺傷朱佐?”
“因為朱佐想要侵犯我,我想逃跑,但是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鎖了起來,根本打不開。
我想報警,手機卻被朱佐奪走,他還拿花瓶將我砸傷,所以我才一時情急之下刺傷他的。”
薑瓷現在想起那日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雙肩止不住地顫抖。
“被告對於原告的控訴,是否有異議?”
“她血口噴人,扭曲事實,明明就是她對我懷恨在心,借著給我送東西為由將房門上鎖,又將我刺傷,法官,明明是她殺人未遂。”
朱佐竟然倒打一耙,他醜惡的嘴臉,在此刻暴露無遺。
“你說我對你懷恨在心,那你說說我究竟因為什麼事情對你懷恨在心?我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薑瓷思緒縝密地對朱佐話中的漏洞,進行精準的抨擊,朱佐被懟得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兩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說的案件過程也都是些空口無憑的主觀感受,沒有監控,沒有證人,更沒有證據,有的隻是薑瓷刺傷朱佐的事實。
“原告還有其他證據補充嗎?”
薑瓷看著謝晏辭,眉目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無措。
“謝律師,我們是不是要敗訴了?”
謝晏辭以他專業的判斷,這僅有的證據,根本不足以將他繩之以法。
以他的能力,想要打贏這場官司其實並不難,但勝訴並非他此次的最終目的。
“既然原告方沒有新的證據補充,那我將宣讀此次判決……”
法官站了起來,薑瓷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宣布判決的法官,心懸到了嗓子眼。
“哢噠!”
突然門被打開了。
“等一下,我有證據補充。”
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那聲音的主人。
“王珺?”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薑瓷這才想起朱佐那天說的話,王珺也是受害者之一。
隻是,讓薑瓷沒想到的是,一向與她不對付的王珺,會願意以證人的身份出現在這。
她手中舉著文件夾,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王珺將證據遞給法官。
“我也要告朱佐,這是我的證據,請法官過目。”
法官接過證據翻閱著,王珺站在證人席對自己遭受的侵害進行敘述。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