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又一次車輪“碾壓”後,薑瓷燒製陶瓷的速度明顯提升了。
她得趕緊燒製出來,早點回去救薑潮是很重要的一方麵原因,但不想再被傅斯年“折騰”是當下更為緊急的。
她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捏泥機器。
一輪失敗後,又快速進入下一輪。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但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薑瓷雙手合十,做著祈禱狀。
當她把燒製好的泥坯拿出來時,眼底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我燒出來了!傅先生,我燒出來了!”
她迫不及待地轉身想跟傅斯年分享,可雀躍地回過頭,那原本在書桌上辦公的傅斯年,此刻已經消失無蹤了。
薑瓷臉上的笑容,一點點黯淡下來。
她將視線收回來,等素坯冷卻下來之後,用噴瓶噴了少許水分在素坯表麵上,然後開始上釉,上好釉後進行下一步釉燒。
在等待釉燒的過程中,她拿出一張宣紙,在上麵用筆描繪著昨晚在山頂看到的萬千星辰。
設計好圖紙後,她將燒好的釉拿出來,開始在釉上麵畫畫,一筆一筆描繪著,每一顆星星,都是她對傅斯年那隱晦的愛意。
一直到深夜,薑瓷才將這萬千星辰描繪好。
又進行幾輪燒製後,這個刻著萬千星辰的聞香杯才完美呈現在薑瓷麵前。
她拍了拍手掌,鬆了一口氣。
“大功告成。”
薑瓷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寂靜的夜晚響起蛐蛐的叫聲,她將聞香杯放進木盒子裏裝好,回到休息室。
“傅先生?”
薑瓷試探性地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她又打開臥室的門,床上的被子還是她早上起來時的形狀。
他是回去了嗎?
薑瓷想起傅斯年那日接通的電話。
或許他是回去準備和林微瀾的訂婚事宜了吧。
“他走了也好,我一個人更自在,終於可以安穩地睡個覺了。”
薑瓷伸了個懶腰,重重地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裹進被子裏,為什麼那顆本該暢快淋漓的心,此刻卻放慢了步伐,為什麼心底還有一絲苦澀在蔓延。
翌日,薑瓷早早地起床,將另外一個要參賽的作品燒製好,裝進盒子裏,拎著兩個盒子準備回去。
她剛走出窯爐,一輛熟悉的黑色汽車,緩緩開進龍窯,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搖了下來。
那張矜貴疏離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他不是回去了嗎?
難道是專門來接她的嗎?
“上車。”
“哦。”
薑瓷的手落在副駕駛座的車門上,又想起他今晚就要見林微瀾的家長,兩家人坐在一起討論他們的婚事,她又覺得應該避嫌。
薑瓷將手收回,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靠在車窗上發著呆。
關上車門許久,車子都沒有發動。
薑瓷轉過頭,一臉懵懂地看向傅斯年。
“傅先生,不走嗎?”
他那張俊臉無溫,但眼中卻抑製著即將爆發的怒意,聲音低沉地說著:“我是你的司機?坐副駕駛。”
“哦。”
薑瓷立刻下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安全帶。”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慢慢開進了市區。
薑瓷視線一直看向窗外,路邊一個模樣怪異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