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會這麼突然?”
薑瓷難以置信地看向那說話的同事。
明明之前見他還好好的,身體看著也挺健朗的。
“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司機肇事逃逸,那個位置又是監控死角,送醫不及時,肇事司機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對於這個消息,薑瓷大為震驚,心情久久不能平複。㊣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雖然秋海做的很多事都是利益為上,與薑瓷的觀點總是背道而馳,但他也算是薑瓷的半個伯樂。
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
她即便對他沒什麼好感,也還是打心底裏覺得惋惜。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就在你去給朱佐送完東西的第二天。”
薑瓷心猛地一咯噔。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炸開,她總覺得秋海的死,並非正常的交通意外。
薑瓷離開古董齋後,去咖啡店見了王珺。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點了美式。”王珺將咖啡往她麵前推了推。
“謝謝。”
薑瓷將包放下,盯著那冒著熱氣的咖啡出神。
秋海的死,難道跟傅斯年有關嗎?
“你在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王珺的話,將薑瓷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什麼,對了,你找我是想要說什麼事?”
薑瓷抬手扶著咖啡杯,用湯勺攪動著,抬眸看向王珺。
“你知道嗎?朱佐被抓了。”
薑瓷攪動咖啡的手瞬間頓住,瞳孔驟然間放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王珺。
這種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得償所願的感覺,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有震驚,也有慶幸,更多的是大快人心。
靜默幾秒後,她才遲緩地開口問:“是你起訴他勝訴了嗎?”
王珺微微搖頭。
“還沒等我去起訴他,就有人先一步出手了,揭發他的就是接你案子的那個律師。”
“謝晏辭?”薑瓷聲音陡然揚高了幾度,不確定地再次問向王珺。
“嗯,就是他,他是南川最厲害的律師,是他揭發了朱佐這些年做的各種喪盡天良的事。
現在朱佐的公司已經破產清算了,法院收走了他名下的所有財產,數罪並罰判了他25年,估計他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度過了。”
薑瓷聽著王珺的敘述,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太多的信息一下子砸向她。
薑瓷一時之間不知該先吸收哪一個。
“薑瓷,你是怎麼認識謝晏辭律師的?她竟然會為了你去跟朱佐那樣的大人物對抗,扳倒朱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風險很大的。”
“是為了我嗎?”
薑瓷知道謝晏辭背後的人是傅斯年。
但她不太確定,更多的是不敢去這麼想,怕又是自作多情。
她真的看不透傅斯年的做法。
讓謝晏辭接她的案子,又故意讓她敗訴,現在又讓謝晏辭去扳倒朱佐?
“當然是為了你啊,謝律師是不是喜歡你?你們倆有情況啊?快跟我說說,進展到哪一步了?”
王珺一臉八卦地看著薑瓷。
然而薑瓷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卻並不是很開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之前是誤會傅斯年了嗎?
“王珺,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薑瓷拿起包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店,她得親自找傅斯年問清楚。
出了咖啡店,薑瓷站在路邊,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