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她結婚。”
這是傅斯年第一次給她承諾。
薑瓷怔愣了幾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卻無半分欣喜，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傅先生不會是想說要娶我吧？”
傅斯年看著薑瓷那張冷漠的臉，他那些即將出口的承諾，在此刻變得極為可笑。
他垂下眼眸，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
“如果我說是，你想嫁給我嗎？”
薑瓷突然嗤笑出聲，那雙原本清澈到不染一絲俗塵的眼睛，此刻卻冷若冰霜，甚至帶有一絲恨意。
“不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傅斯年手指握拳，青筋暴起，他用力將那怒氣往下壓了壓，再抬眸時，眼尾泛著猩紅。
“由不得你。”
他落寞地轉過身子，走向陽台，背影看著有些淒涼，一根根煙蒂落地，他仍舊覺得心口堵得慌。
薑瓷看向傅斯年。
嘴角浮現一抹苦笑，如果在幾個月前，傅斯年說要娶她，她一定會覺得很幸福，可如今他把她傷得千瘡百孔。
他們已經回不到最初了。
傅斯年將煙蒂一扔，拉開陽台的門，再次走向薑瓷。
她嚇得立刻往床角躲，抓起枕頭抱在懷裏防身，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她何時這麼怕他了？
傅斯年那還想再觸碰的手，再次收回，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轉身離開了臥室。
這幾日，傅斯年再也沒提讓薑瓷生孩子的事，也沒有再碰她，但是每天都會來湯臣陪她一起吃飯。
薑瓷端起一碗蛋炒飯，剛準備吃，就被傅斯年奪走了。
她微微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幾分鍾後。
當薑瓷都忘記了蛋炒飯的事後，傅斯年又將那飯重新遞還給了她。
“吃吧。”
薑瓷看了眼傅斯年，又看了眼蛋炒飯，原來他是把香菜挑了。
傅斯年竟然知道她不吃香菜？
薑瓷心中閃過一絲酸澀，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已經對那個喜歡了很久的人釋懷了，他卻突然對你表白。
第一瞬間不是欣喜，而是酸澀和遺憾，大概這就是錯過吧。
薑瓷將傅斯年遞來的蛋炒飯，往一邊推了推，從始至終沒吃一口。
原以為傅斯年會為此發怒，但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
夜晚，傅斯年拉著薑瓷去樓下散步。
這種屬於正常人談戀愛時會做的事情，她從未跟傅斯年做過，這5年裏，他們也隻有肢體上的共振，並無心靈上的碰撞。
“我累了，回去吧。”
薑瓷停下腳步，因為她看見了不遠處的林微瀾，她下意識地將手從傅斯年手中抽出。
傅斯年也看見了林微瀾。
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再次牽起薑瓷的手，這一次他抓得更緊，無論薑瓷怎麼掙脫，他都不放手。
林微瀾眼中閃過一絲妒忌，徑直向這邊走來。
“斯年，跟我回去吧。”
“回哪去？”
“回我們的家，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林微瀾抓起傅斯年的手，一雙眼睛含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別碰我！”
傅斯年冷著臉將林微瀾的手甩開。
林微瀾並為就此死心，不顧臉麵的直接抱住了傅斯年。
“鬆開！”傅斯年命令著。
薑瓷心底浮現一抹煩躁，不想再看他們打情罵俏，用力掙脫開傅斯年的手，轉身往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