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將雞湯端上餐桌,一邊給薑瓷盛雞湯,一邊說著:“薑小姐,這雞湯您可得多喝點,傅先生淩晨……”
“咳咳咳~”
傅斯年的咳嗽聲打斷了傭人的話,傭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將嘴巴閉上。
薑瓷不解的看著兩人,也沒多想,一口氣喝了兩大碗雞湯,不知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最近的飯量大了很多。
飯後,傅斯年剛走沒多久,公寓的門就被敲響了。
傭人將門打開,林微瀾站在門外,這是她第一次踏足這個屬於薑瓷和傅斯年的家。
“您是?”
“我找薑瓷。”
“薑小姐,有人找。”
薑瓷一臉疑惑地起身,在看見林微瀾的那一刻,她有種被正室抓包的感覺。
“薑瓷,我知道你不歡迎我,但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的。”
薑瓷對林微瀾做的那些事,實在是做不到原諒,自然也不想強迫自己對她笑臉相待,麵色平靜地指著一旁的沙發。
“坐下說吧。”
薑瓷這副女主人的模樣,瞬間激起林微瀾的嫉妒,她手指握緊拳頭,指甲恨不得掐進肉裏,用力地將心中的不滿往下壓了壓。
“薑瓷,斯年知道你懷孕的事了嗎?”
“我沒跟他說。”
“那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沒想好。”
林微瀾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遞給她,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勸說著:“我可以幫你離開傅斯年。”
薑瓷看著那幾片沒有說明的藥,不用去想也知道這藥究竟有什麼作用。
“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隨時聯係我。”
林微瀾走後,薑瓷看著手中的藥,又摸了摸肚子。
這個小生命應該還沒有黃豆粒那麼大吧,現在打掉的話,他應該不會痛吧?
薑瓷內心掙紮了許久,拿著那幾片藥去了洗手間。
她將藥從包裝袋中倒在手心裏,這些年,她吃過的避孕藥多到數不清。
這打胎藥她還是第一次吃。
洗手間響起馬桶的衝水聲,薑瓷扶著牆走了出來,傭人一臉擔憂地看著薑瓷,她手中的那一片藥,此刻已然不見了。
“薑小姐,您沒事吧?”
薑瓷微微搖頭,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傅氏集團會議室裏。
邢特助神色慌張地推門進來,走到傅斯年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傅總,不好了,薑小姐被救護車送進醫院了。”
“什麼?”
傅斯年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
“怎麼回事?”
邢特助心裏七上八下,一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我也不是很清楚。”
傅斯年直接丟下一會議室的員工,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
薑瓷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手撫摸著小腹,想起洗手間裏她將林微瀾給她的那幾片藥扔進了馬桶裏。
她做不到親手打掉她的孩子。
“你以後會怪媽媽嗎?”
林微瀾推著一個發如銀絲的老人走了進來。
“你就是薑瓷,那個傅斯年養在外麵的女人?”
蒼老太太嘶啞的聲音裏,帶著濃重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