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過敏藥。”
“是,傅總。”邢特助說完,快速地離開了辦公室。
夜晚,傅斯年罕見地下了個早班,興衝衝往家趕,隻為了能陪薑瓷吃晚飯。
可剛踏進家門口,就看見了蒼雲英坐在客廳裏,薑瓷站在一旁,神色拘謹,看樣子應該是被訓斥過了。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5年。”
薑瓷如實的說著,手指用力的攥著衣角,眼中的殺意翻騰,強忍著想要將她撕碎的心。
“這小子竟然把你藏得那麼好,整整5年都沒被我發現,既然你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你以後也不可能再有機會生……”
“奶奶,你怎麼不請自來了?”
傅斯年急忙打斷她後麵還沒說出口的話,英俊的臉上是不容置喙的冷硬和殺氣。
“你帶著這個女人去公司,還說她是總裁夫人,我還沒死呢,這個傅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蒼雲英的氣勢絲毫不輸傅斯年,雖然杵著拐杖,可聲音依舊擲地有聲。
“我要娶的人,不需要別人同意。”
傅斯年走到薑瓷身邊,將她護在身後,看向蒼雲英時的眼睛滿是騰騰的殺意。
要不是顧忌這層血緣關係,他一定手刃這個仇人。
“你放肆!”
蒼雲英杵著拐杖,怒吼著,血壓直升。
“奶奶,請回吧,回去晚了,您的寶貝兒子可就危險了。”
傅斯年神色冷淡的說著,麵上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卻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你把他怎麼了?他可是你的父親。”
蒼雲英的臉上這才閃過一絲慌張,對於她來說,傅昌是她的軟肋,也是她唯一的弱點。
“父親?他也配?”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眉目間是濃稠到化不開的冰霜。
蒼雲英急匆匆地帶著保鏢走出別墅,薑瓷鬆了一口氣,看向傅斯年。
明明傅昌是他的父親,蒼雲英是他的奶奶,為什麼每次他們一見麵就劍拔弩張,像是仇人一般?
是因為她夭折的孩子嗎?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斯年,你是對傅昌做了什麼嗎?”薑瓷試探性地問。喵喵尒説
“沒有。”
傅斯年微微搖頭,雙眸幽深如潭,薑瓷看不透,可在得知這隻是一個幌子時,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睡夢中,傅昌拿著棒球棍毆打著她,將她夭折的孩子肢解。
薑瓷嚇得從夢中驚醒,大口地呼吸,臉上全是淚水。
她緩了好久,才從悲痛的心情中抽出神來,視線落到身旁空空的床墊上。
她抬手摸了摸,還有些餘溫應該是剛起身不久。
薑瓷環顧四周,尋著聲音去了書房。
門虛掩著,裏麵的燈亮著,她透過門縫看見了傅斯年在和邢特助說著什麼,神色看起來很是凝重。
“傅總,找到傅董事了,您白天的那招果然有用,蒼董事長去了南山莊園,應該是將傅董事藏在了那裏,現在需要動手嗎?”
薑瓷屏住呼吸,期待著傅斯年的行動。
可是靜默幾秒後,他卻說:“暫時不用,時刻監控他的行蹤。”
薑瓷斂斂眸子,眼底浮現一抹寒意,那顆才稍微對傅斯年柔軟的心,再次堅硬起來。
原來,他從未想過替他們的孩子報仇。
那她隻能親自動手了。
薑瓷轉身走回臥室,她剛走,傅斯年的視線就投了過來,漆黑的瞳孔逐漸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