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滿臉錯愕,眼睛輕輕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斯年。
“你說什麼?”
傅斯年握著薑瓷的手,努力安撫著她的情緒。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你的身體……”
“別碰我!”
薑瓷嘶吼著,甩開傅斯年的手,一臉失望地看向他。
“傅斯年,你是怕我肚子裏的孩子,會成為你跟餘晚晚在一起的阻礙是嗎?
你放心,跟你離婚後,我會離開南川,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也不會告訴孩子他們的父親是誰。”
傅斯年抬手想再去安撫薑瓷,但看到她那副抗拒的模樣,他想要觸碰的手又收了回來。
傅斯年知道他此刻絕不能心軟。
即便知道薑瓷會恨他,他也絕不能讓她透支生命為他生孩子。
傅斯年冷著臉拿起桌上的藥片,倒在手心,拿起桌上的杯子。
“那些事之後再說,先把藥吃了。”
“這是什麼藥?”薑瓷一臉防備地看向傅斯年,眼裏全是懷疑。
傅斯年神色躲閃著,隨意扯了一個慌。
“消炎藥,你身上的傷口要是發炎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我懷孕了,不能吃抗生素。”
薑瓷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她篤定傅斯年手中拿的藥,絕不是普通的消炎藥。
“醫生開的,是孕婦可以吃的藥,先把藥吃了吧。”傅斯年耐著性子,勸說著,將藥遞到薑瓷麵前。
她抬起手抓起藥片,用力地扔到地上,薑瓷聲嘶力竭地怒吼質問:
“傅斯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你已經害死過我的兩個孩子,還想把我肚子裏的這兩個也害死嗎?”
傅斯年眼尾泛著猩紅,愧疚的低下了頭,低沉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
“護士,再去拿一份這個藥過來。”
護士沒敢耽誤,快步跑去藥房,將藥拿了過來遞給傅斯年。
“傅先生,您要的打胎藥。”
薑瓷目光蒼涼地看向傅斯年,拚命搖著頭,眼角的淚水滑落,似易碎的玻璃。
“不要,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
她聲音嘶啞地哀求著,抓著傅斯年的胳膊,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
“這個孩子不能留。”
傅斯年麵龐冷如冰霜,低沉的聲音,似來自地獄的修羅,宣判著她孩子的死刑。
他心一狠,捏住薑瓷的下巴,要將藥強塞進她的嘴巴裏。
“我不吃!”
薑瓷抓著傅斯年的手,嘴巴死死地緊抿著,不論傅斯年如何去撬,她的牙齒都緊緊地咬在一起。
“護士,過來幫忙,把她的牙齒撬開。”
護士得到命令,立刻跑來,拿著醫用口腔開口器,掰開薑瓷的牙齒。
薑瓷拚命地掙紮,手臂上的傷口撕裂開鮮血染紅了床單。
薑瓷用力咬住傅斯年的虎口。
用盡全身力氣,想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拚出一條活路。
傅斯年眉頭緊蹙,另外一隻手緊握成拳,從始至終沒有喊一句疼。
“放開她吧。”護士得到命令後,紛紛退下。
傅斯年任由薑瓷咬著泄憤,沒有一句怨言,比起她身上的傷,他被咬的這一口又算得了什麼?
直到薑瓷口腔中,被傅斯年的鮮血填滿,她才鬆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