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腳步一頓,目光森冷。
“薑瓷受傷了。”
餘晚晚滿臉不解,快步走到傅斯年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所以呢?”
傅斯年黑眸微眯著,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十分冷漠地說著:“等她傷好了,再說離婚的事。”
他話音剛落,還未等餘晚晚回複,便快步向書房走去。
餘晚晚呆愣在原地,眼底滿是驚詫,她以為隻要用餘氏集團給他施壓,傅斯年就一定會乖乖聽話,卻沒成想反而激怒了他。
她不甘心,也不認命,用力推開書房的門,怒氣衝衝的質問著:“傅斯年,你什麼意思?”
傅斯年的忍耐達到了極限,眼底浮現出一股厭惡。
“我什麼意思?我想問你究竟什麼意思?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的約定嗎?你答應過我,不動她,是你不守承諾在先。”
餘晚晚將視線看向一旁,用提高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薑瓷會被鞭子打,又不是我派人弄的!”
傅斯年猛地抬眸,冷著臉反問:“我還沒說薑瓷是怎麼受得傷,受了什麼傷,你就知道了?”
餘晚晚眼看著事情敗露,急忙轉移話題:“可你都答應我爸了,如果一周內你沒跟薑瓷離婚,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傅斯年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也清楚地知道,捏住把柄的人,不可能隻捏一次。
一旦他妥協了,餘元正便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次次妥協。
他深吸一口氣,壓製著心中翻騰的殺意,掌握成拳,眸光變得狠厲。
“不會放過我?那我倒要看看在國內,在南川,他要如何不放過我?餘晚晚我告訴你,我傅斯年從未怕過。”
餘晚晚被這副模樣的傅斯年震懾住。
她呆愣了幾秒。
她知道此刻再跟傅斯年硬碰硬,隻會讓他更加厭惡自己。
這些時日餘晚晚看著傅斯年對薑瓷的點滴,讓她心生嫉妒。
她發覺,她不隻是喜歡傅斯年那副皮囊,她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對他的渴求,不再是對獵物的鎖定,而是對真愛的執著。
這一刻她不僅要得到他的人,還要得到他的心!
餘晚晚臉上浮現一抹討好的笑,語氣柔和了許多。
從書桌前繞到傅斯年身後,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撒嬌著:
“那等薑瓷傷好後,你就跟她離婚,我爸那邊我會去說的,斯年哥哥,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傅斯年壓製著心中的嫌惡,麵色冷漠地將她的手拿開。
“我還有事,你出去吧。”
“你……”她都這麼放下身段討好他了,他卻一點麵子也不給?
餘晚晚氣得臉都綠了,可也不能現在就發火,隻好再繼續佯裝溫柔體貼。
“好的,斯年哥哥,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傅斯年看著餘晚晚那扭動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書房,眼底的恨意這才毫無顧忌的全數從瞳孔中釋放,他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醫院裏。
傅斯年過來給薑瓷辦理出院手續,將她的東西整理好遞給一旁的邢特助。
“拿到車上。”
在傅斯年收拾行李的這段時間,薑瓷全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雙目呆滯地看著前方,眼睛裏眼睛沒了先前的光芒,隻是呆呆愣愣的坐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傅斯年看著他這副模樣,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悶悶的。